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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雨夜

    被另一个女孩子夸奖身材好不是应该感到骄傲嘛。张雅文却生了点酸麻与害羞。

    整个人委屈得不行。

    仅存的一点羞耻心让她别过脸去，不愿意如此狼狈的自己被别人看到。

    原本还是孤立无援的自己，现在却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叶栖栖垂眼看着她的脸，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握住指着自己的莹白的手指，眼睛在她起伏的身体上扫了一遍，缓了几秒钟，评价道：“你……很女人。”

    一切都收拾妥帖。

    “我也是一个女人。”叶栖栖淡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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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泪水砸到手机屏幕上，她冲着手机又哭又吼。

    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是叶栖栖早就了解的性格，所以也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叶栖栖看着张雅文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小腹，立马就懂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窗外的天闪过一个闷雷。

    张雅文呆呆地看着面前忙来忙去的叶栖栖，通红的鼻尖又泛起酸酸的感觉。

    叶栖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暖宝贴，撕开，拿出一片。她重新蹲到沙发边，掀起张雅文腰部的衬衫，露出里面的白色内搭，接着翻开内搭，将暖宝贴粘在了上面。

    看到叶栖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暖宝贴暖得很快，一股热流瞬间将小腹包裹。张雅文低头喝了一口发烫的姜茶，整个身体暖了过来，原本崩溃的情绪也慢慢恢复。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多难受。”

    张雅文脑袋搁在叶栖栖的肩头，感受到后背源源不断的热度，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问：“你怎么还备着这些东西？”

    “拿着。”棕红色的红糖姜茶冒着甜味的热气，烫得手心发麻。

    张雅文的眼睛红肿着，黑而密的睫毛扯着泪珠忽闪忽闪，胡乱地用手背抹着脸，长发凌乱。

    文不对题，但胜在态度很诚恳。

    张雅文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没什么。”

    叶栖栖帮她重新整理好衣服。

    窗外闪电惊雷已经过去，雨声渐小，玻璃上水珠慢慢聚集，然后滑落，留下长长的水痕。

    头发丝都带了点不好意思。

    叶栖栖浑身带着潮湿的水汽走了进来，伸手将黑伞收起，雨珠簌簌往下落，目光在办公室逡巡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她放下书包，拿出自己的长袖外套，盖到张雅文的身上，嘱咐她：“稍微等一下。”

    说者有没有意她不知道，不过听者是有心了，她回过头，身体有了力气，恶狠狠瞪着说话的人：“你是说我不是女人？”

    张雅文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叶栖栖起身去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袋长条状的饮料包，撕开，全部倒到水杯里，然后转身在旁边的饮水机里接了开水。

    张雅文很喜欢扣她语言上的漏洞。

    叶栖栖觉得自己真是被张雅文吃得死死的，心里原本所有的不甘心和愤懑因为这一个字全部缴械投降。

    张雅文哑着嗓子点头：“疼。”

    她将带着寒气和水汽的手摩擦生出点热气，覆盖在张雅文的手背上，轻声问她：“很疼？”

    她侧过来问她：“好点没。”

    她转过头，随意地靠在叶栖栖的身上，还坏脾气地扭动了好几下。

    叶栖栖起身坐到张雅文的身后，将她身上大半的重量都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抬起来想要环绕过来，但是到了半道又收了回来。

    她又抽出一个一次性的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递到张雅文的手心里。

    叶栖栖放下伞，上前几步，半蹲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凝视着她：“怎么了？”

    叶栖栖胸腔里传来几声沉闷的笑声，被她的长发弄得有点痒，伸长手臂环住她，稍微用了点力气固定住乱动的身体。

    语气是十二分的温柔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