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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张雅文就听到开始烧水的声音。

    东西贯通的小区突然刮来一阵风，叶栖栖将人拢到自己身后，夜黑暗而寂静，只有一旁的灌木丛里印着昏黄路灯的投影。

    张雅文问：“谁找你？”

    张雅文突然就有点慌了，有点不知所措，只要一想到这个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就控制不住的难过起来，明明自己以前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张雅文耸耸肩膀坐正身体，在自取其辱这个方面她也算是有点建树了。

    但是却为自己忙来忙去。

    “计算机行业可是现在的风口，工资一定很高吧？”

    大小姐依然盛气凌人等待一个答案。

    两个人对视几秒

    竟然也没有办法反驳。

    一直存在，但是这几天给忘记了的。

    主要是在听，叶栖栖偶尔嗯几下，即使偶尔说几个专业名词，她也完全不懂。

    抬头，就看到叶栖栖精致细腻的下巴，对方在通电话。

    张雅文来劲：“那和我们给你的比呢？”

    正巧这个时候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叶栖栖手机付款，优美空洞的机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响起来，她背上自己的书包，再拎着张雅文的，先下车，再伺候这个大小姐。

    叶栖栖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随便胡诌了一个：“钱太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她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手搭在沙发沿上，看着叶栖栖忙碌的身影。

    中间外卖员还送来了一份皮蛋瘦肉粥，是叶栖栖在办公室的时候就点好的。

    张雅文的出租屋比前几次来要整洁干净许多，叶栖栖将人扶到沙发上，放下包就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去厨房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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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里玩着叶栖栖的手指，斜眼看着不断闪现的风景。

    听到这话，叶栖栖滑动屏幕的手停住，侧头，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从叶栖栖书包里重新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用力咬下一块，无聊地发呆。补充了能量的脑子突然开始正常运作，然后她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张雅文攀着她的肩膀将身体半直起来，思考了一番：“是计算机相关的？”

    然后用带着余温的手摸了摸她的右脸：“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情记得电话找我。”

    进门墙壁上挂着一个时钟，指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叶栖栖抬头看了一眼，将手里温热的水杯放到张雅文的面前。

    她背上双肩包的一只肩带，将手机塞到口袋里，准备出门。

    身上总带着事不关己的从容。

    张雅文举着巧克力棒质问叶栖栖，好像她做一个什么触犯道德伦理的坏事似的。

    张雅文歪头看了几眼她的手机界面，对方没有要避讳自己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敞开着自己的手机。但是，她一点都不懂，所能评价的也只是众多外围人对于这个行业片面的看法。

    在女生之中，叶栖栖个子算高的，身材偏瘦，笔直修长，常穿淡色的衬衣，肩胛骨明显，整个上半身空荡荡的。侧面看过去，鼻子挺翘，嘴唇圆润，眼睫毛纤长。

    叶栖栖单手拿着手机打开微信，接收了一个文件，光洁的拇指快速滑动界面，专注在看。

    “之前本科的一个学长，他手里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想让我帮他做一下。”是叶栖栖之前拒绝的项目，后来重新找了别人来做，才开头就遇到一点故障。

    一个眼神就已经说明所有。

    “既然我们给的那么少，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尴尬的沉默。

    她近乎本能地伸手拉住了叶栖栖的手腕。

    挂断电话。

    张雅文：……

    城市璀璨的灯火在挂满雨滴的车窗上开出一朵朵虚幻的花。

    “还行吧。”叶栖栖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