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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顺着张雅文的手臂看到了她的下颌角以及她紧紧抿着的嘴唇。她有一个坏习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就会不自觉地咬嘴唇。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害怕泄露自己的心事，静下来又很想泄露一点似是而非的话。

    叶栖栖舔了舔唇，着急说道：“我渴了，想喝水。”

    到了宿舍，她又被张雅文命令着上了床。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需要你喊我一声……姐姐。”

    准备点外卖的时候，张雅文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麦当劳的纸盒子，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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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的小孩子还真是事情多。

    有点像小时候考试放榜前一刻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灼，不确定自己考得是不是很好，但是隐隐地又觉得自己考得应该不会差。

    然后她晚上的伙食由皮蛋瘦肉粥变成了白粥。

    叶栖栖像是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孩子，将被子拉上了一点，瘪着嘴，没有说话，算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

    “下午怎么没有上班？”叶栖栖其实更想问她，为什么翘掉工作特意来照顾自己。

    有点委屈。

    叶栖栖的喝水的动作停下来，目光盯着玻璃水杯，说：“我想喝热一点的。”

    吊水的过程中，同事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是上午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她急急忙忙解释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手提包的笔记本开始工作。

    叶栖栖的脸颊贴在张雅文的肩胛骨处，能闻到张雅文身上的体香，声音也能听得更加清楚一些，以及对方的心跳，她弯了弯有些僵硬的手背，手肘不小心贴到了张雅文的腰窝。

    连自己有时候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语言和行为。

    半真半假的话，因为有了点假的地方所以说出来反而安心一点。

    张雅文将凉掉的温水给她端过来，扶着坐起来，看着她小口小口喝水。

    叶栖栖身体是软的，声音也软乎乎的：“没有力气……”

    张雅文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中指惯性地多敲了一个逗号，打开的文档空了一半在那里。

    叶栖栖迷蒙着一双眼，耳边是哒哒的打字声，她看了一眼屏幕。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挑着眉毛问她：“中午就吃这个？”

    她低头去看叶栖栖，下巴碰到对方的额头，温度稍微降下去了一些，她的唇和叶栖栖的发丝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快到八点的时候，张雅文收拾收拾包准备回去。

    张雅文自己也吓了一跳，劫后余生的现在，倒庆幸自己真的跑了过来。

    张雅文突然起了逗弄的坏心思，捏了捏叶栖栖的耳朵，歪着头说：“也可以。”

    宿舍窗台上吹进来一股带着热气的晚风，两个人相互看着，叶栖栖睁着又大又亮的眼睛，因为生病，眼睛里氤氲着一股湿气。

    可能是张雅文面无表情的脸让叶栖栖有点慌张，她连忙问：“不可以吗？”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晕倒在宿舍了。”叶栖栖语气平淡，虽然内容听起来比较耸人。

    “保温壶里的水都给你装好了，你自己起来倒就好了，如果你不舒服够不到，我就给你放近点。”

    傍晚，张雅文扶着叶栖栖回了宿舍，比来的时候轻松很多，叶栖栖还因为对方太把自己当一个孩子而有些别扭。

    最后糊里糊涂地胡诌了一些：“下午来学校前面的书店来谈谈看能不能合作办一场讲座，然后就想顺路看看你感冒是不是好一点。”

    太阳的影子逐渐西斜，慢慢淡下去。校医院快要关门的时候，叶栖栖的水还没有挂完，值班医生的脸色不太愉快，张雅文陪着说了一些好话，对方才冷着一张脸说晚半个小时后关门。

    张雅文的怒气瞬间消散于无形，所有的训斥都化作了心疼。

    “你自己怎么不去医院呢？”安慰的话里带了点气，听起来有点像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