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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林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这么一拍，不算大的夹娃娃机轻微震动了一下，本就摇摇欲坠的兔子玩偶又晃了晃，突然一头栽入了洞口里。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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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子缓缓收起，那只兔子晃了两下，脑袋砸落在洞口上，脖子却卡在边缘。

    谢林用力一把将他拽起来，余储笑着去挑选小礼品，在各种各样的小挂件里看了一会儿，最终选了一个绿色的小恐龙挂件。

    余储不赞同地轻轻拍了拍操控台，以表示自己的气愤：“不能算，男人不能说算！”

    余储倒是没有任何丢脸的感觉，反而笑着朝他伸出手：“朋友，搭把手？”

    “算了，走吧。”谢林说，这么大个人趴在夹娃娃机前，脸几乎要贴到机子的玻璃上，怪丢人的。

    余储笑完，突然神色严肃把兔子玩偶递给谢林，无比郑重地说：“今日我便将这来之不易的兔子赠予我亲爱的同桌，以见证我们友谊的天长地久！”

    余储从夹娃娃机下方取出兔子玩偶，朝谢林挑挑眉，笑得扬眉吐气：“看吧，我就说嘛！男人不能轻易放弃！”

    余储忍不住笑出声，眼睛弯弯的，消融了眼底里的那一抹凌厉。笑了一会儿，他重新递过那只兔子玩偶，眼睛注视着谢林，神情无比认真，“送给你。”

    直到剩下最后一枚游戏币，余储双手合十夹住这枚游戏币，神情无比虔诚，嘴里念念有词地在说些什么。

    “……”眼见着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往这边走，谢林心里烦躁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十分不情愿地搭上余储的手，他们彼此的掌心都很热，带着点湿意。

    谢林：“……”

    谢林面无表情地举着枪，枪口对着余储，轻轻扣下扳机。

    “……”谢林：“能正常点？”

    余储：“……失误。”

    从游戏区出来之后就是美食街，地下街的空气不算特别流通，浓郁的食物香气弥漫在每一处角落。

    谢林：“……”

    摇摇欲坠。

    余储又投了一枚游戏币，这回倒是更小心翼翼了些，而上天似乎就是要让他这个“游戏大神”在夹娃娃机这里遭受滑铁卢一般，愣是没夹中。

    “很好！”余储睁开眼睛，势在必得地说，“这回一定可以！”

    旁边那位穿着校服的中学女生吓得挪开了距离，眼神复杂地盯了他们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喔”了一声。

    谢林烦躁地丢下枪：“你他妈起不起来，不嫌丢人？”

    “谢了。”谢林从前台领奖品处要了一个袋子，小心翼翼地将这只兔子装进去，半垂着的眸子柔软，凑近了还能听见他嘴里轻轻哼着某首不知名的曲调。

    余储紧紧地盯着它，仿佛要用意念将它推进洞口。

    一枚游戏币夹一次，余储操控着夹子，缓慢移动到一只兔子玩偶上方，摁下按键，夹子落下来——夹子在兔子脑袋上蹭了蹭，最终夹到了空气。

    两人又去玩了别的游戏，最后所有游戏都玩遍了，还剩下五个币，余储揣着那五枚游戏币，走到一个夹娃娃机面前，胸有成竹地说：“看你的好同桌我给你夹一个娃娃！”

    谢林：“……”

    谢林自动忽略他这股神经兮兮的劲儿，看着他投进游戏币，神情无比的认真。

    谢林点了一碗馄饨，在一处桌椅上坐下，清汤上飘着葱花，他一点一点把葱花挑出来，放到桌面特定的餐盘上。

    一颗小小的塑料子弹撞在余储的心口上，不疼，酥酥痒痒的。余储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倒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说：“啊！谋杀亲夫啊！！”

    谢林：“……”

    先前的四次虽然没能把它夹起来，但是比起原先的位置，这只兔子自己离洞口更近了些。夹子缓缓落在兔子脑袋上，收起时夹子卡在了兔子脖子的领结上，往上带了带，谢林呼吸一下子下意识地放轻了。

    谢林轻哼一声，接过兔子玩偶。兔子长长的耳朵垂落着，绒毛柔软洁白，穿着一件蓝色的背带裤，裤子后缀着一团毛绒绒的白球，脖子上打着一个红色的领结。谢林捏了捏它的尾巴，毛绒绒的，软软的，手感很好。谢林忍不住又揉.搓了几下。

    余储一扭头，就瞥见了他有些泛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