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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热吃，小米粥，养胃。”余储说着打开了另一份，谢林没什么精神地动了动，余储扭头看着他：“没胃口？还是想让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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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了片刻，余储摸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自己的脸一通观察。

    “别动，”谢林紧紧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让我靠一下。”

    “走，走。”余储收回手，顶着他身上套着的有些宽的校服看了几眼，欲言又止。

    手洗。

    余储转过头，就看到谢林脸上，耳尖上和脖颈处都泛了一层不正常的绯红，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就往谢林额头上捂：“烧得更严重了？”

    “不是吗？”余储摸着下巴打量着他，他的五官清秀，轮廓线条柔和流畅，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和青涩，白皙的皮肤因为发烧，泛着点不正常的红——怎么看都像个比他小了两三岁的初中生。

    车内没有人说话，一时间格外的安静，余储总觉得这氛围有些诡异和微妙，却莫名的也让人安心。

    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这句话，谢林有些无语，简直不知道这人脑子装的是什么浆糊，什么晕车是给人揉一揉就好的？

    闻言，谢林放心地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问了一个什么傻逼问题，以及……

    他的指尖有些凉，轻轻的触碰在谢林的额头上有些舒服。谢林闭了闭滚烫的眼皮，偏了偏头，声音闷闷的：“走不走？”

    “揉个屁。”谢林说。

    “哄谁呢，”谢林自己拿起外卖盒子，勺起一勺粥吹了吹，“拿我当小孩儿？”小米粥带着丝丝的甜味儿和红枣香。

    谢林偏过头看着他：“谁跟你说我未成年？”

    操。

    谢林紧紧抿着下唇，后背似乎冒了些虚汗。

    “……”谢林：“喂你大爷。”

    早上网吧里人不多，外边依旧下着雨，凉风把身上的热气吹散了些，谢林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后半段路没遇上什么红灯，车开得挺顺畅，谢林的晕车也缓了很多。

    他本想着自己动手，但昨晚吹了头发困得什么都忘了，直接睡了。

    谢林挂了号，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等待。余储给他倒了杯热水，说：“我去买早餐，很快的，乖乖在这等我哦～”

    余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给你揉一揉？”

    余储“哎”了一声：“未成年可不就是小孩儿嘛！”

    “行。”余储应声，只当他生病了脾气大，拿起勺子勺了一口粥，有模有样地递到他嘴边，“来，大爷，我喂你。”

    大清早的，医院里人不多，但挂号也需要等好一段时间。或许是最近天气转变，感冒的小孩儿多，医院里大多数是带着孩子的母亲或父亲。

    余储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

    余储和程老板说了几句，打了车和谢林一起去医院。

    司机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和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放轻了语气说：“晕车很难受吧？哎，再忍忍，这离医院还有点距离……”司机缓慢刹车，谢林晕眩感更强烈了，司机也有些着急地“哎”了一声：“这个点偏偏还是上班高峰期！”

    所以……

    因为下雨，车窗紧闭着，车里有些闷，再加上生病，昏昏沉沉的脑子晕得厉害，胃里直犯恶心。

    谢林：“……”

    余储喉头紧了紧，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正襟危坐，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意识到这样子他会靠得不舒服，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谢林靠得更舒适些。

    余储刚想说些什么，肩膀上突然多了个热乎乎的脑袋，谢林靠得很近，热意几乎灼到了他的脖颈。余储愣了一下。

    “……”这莫名哄小孩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谢林：。

    几分钟后，余储拎着两份打包好的早餐跑回来，靠着谢林的座位坐下，谢林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声。

    早餐是小米粥，还掺了几片红枣，打开塑料盒子，白雾雾的热气袅袅升腾，渗着丝丝缕缕的甜味儿。

    灼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来，滚烫得让人无所适从。

    谢林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干嘛？”谢林瞥了他一眼，又穿上昨天用来遮雨的校服外套。外套已经洗干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