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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林抬了抬眸，没有接过来，而是将脑袋凑过去，就着他递过来的水杯，抿着杯沿闷声喝了几口。

    “洗澡啊，”余储好笑地说，“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别乱动。”余储抓着毛巾，在他脑袋上使劲儿揉搓着。擦了个半干，余储将桌上的醒酒茶递到他面前，“先把这个喝了。”

    “……”谢林又安静下来，大脑似乎在宕机，恍惚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余储这句话说的是什么。

    ……

    余储牵着他上了楼，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江婉加班去了，这会儿家里没什么人，客厅黑漆漆的，余储在进门处开了灯，才蹲下身来换鞋，顺带也给谢林换了。

    他瞥了一眼前座，确认司机师傅在专心开车，没注意到他们。余储鼻尖在他撩起刘海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那股淡淡的甜甜的酒味儿似乎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

    底下的喝不到了，他也不动，默默地咬着杯沿。余储笑了笑，把杯子倾斜了一些，他又闷声喝着。

    余储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滚出了浴室，给他倒好滚烫的醒酒茶，放在茶几上晾着。

    “傻了？不怕感冒？还是想让我帮你？”余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靠在门口有些好笑地说。

    余储拨了拨谢林额前的刘海，低声说：“怎么跟个猫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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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储也扣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前走：“这么放心我？就不怕我把你拐到什么地方做些不可告人的事么？”

    “这回不叫我牵你，自己送上来了？”余储戳了戳他的脸，估计也就这人喝醉的时候能够光明正大地占便宜了。

    感觉在带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等他喝完了，余储才拿着吹风机，帮他把头发慢慢地吹干。

    刚踩到实地，谢林就立马伸出了手，紧紧地抓着余储。

    谢林怕冷，身上穿的衣服也多，脱了一件毛衣外衫，里面还有件毛衣。直到只剩下一件保暖衣，他那被酒精麻痹得反应过于缓慢的神经仿佛才终于连上似的，说：“我洗澡，你在这干嘛？”

    “……”谢林低头看了一眼围巾，又抬头看了一眼余储，然后抬起手，将围巾在余储脖子上绕了一个圈。

    等到谢林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走出来，余储抓了条干毛巾丢他脑袋上，就把他摁在了沙发上，还顺带帮他把大衣给披上了。

    “坐着等我。”余储把他摁在沙发上，去给他泡醒酒茶，又去房间里翻了一套衣服出来，领着谢林到浴室。

    车子平稳地驶到了目的地，谢林有些恍恍惚惚地走下车，步子却踩得很稳，要不是他反常的举动，估计也没人能看出来他喝醉了。

    谢林呆着一张脸说：“滚出去。”

    谢林眼神看起来还是不太清醒，闻言抬起手慢腾腾地解毛衣外衫的扣子，解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似的，说：“脱衣服干嘛？”

    “哦……”谢林闷声应着，低头认认真真地解扣子。

    余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起洗呀！”

    谢林酒精上头有些发热，车里关着窗，他被闷得难受，伸手拽了拽围巾，一下把围巾扯了下来。

    余储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安静却莫名有些温馨的气氛格外让人舒适。

    余储关上门走进去，挑挑眉看着谢林说：“脱衣服。”

    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里的他们，也笑着说：“你们兄弟俩感情挺好，我家那俩兔崽子就不行，天天吵架，吵得我头都大喽！”听起来像抱怨，但是语气却是难掩的笑意，司机师傅眼睛笑得弯弯的，皱纹褶子里洋溢出满满的幸福。

    “暖。”谢林闷声说了一句，直接趴在余储身上闭上眼睛。

    余储看着他呆呆地站在浴室里莫名想笑，帮他把大衣外套脱了下来带出去。久久没听到浴室里的动静，余储又走过来，发现门都没关，这人还傻傻地站着。

    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用，余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谢林靠得很近，呼出来的热意轻轻扫过脖颈，撩拨起一阵燥热。

    “……”谢林只是看着他眨眨眼睛，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