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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顺平好像很不习惯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避开碰触。

    虎杖悠仁也道：“的确是笨蛋。”

    “你是笨蛋吧？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趴在桌上熟睡的吉野凪迷迷糊糊出声：“顺平，别动桌子……”

    不足六个榻榻米的客厅里挤着五六个咒灵，体形大如河马，小如恶犬，浑身长满恶心的肉瘤，巨口流着涎水，虎视眈眈地围着他深爱的母亲和重要的朋友。

    佐藤广走到另一边给家里打电话报备，吉野顺平同虎杖悠仁站在玄关处聊了几句，佐藤广挂掉电话时虎杖悠仁正准备走。

    挤在一起睡简直就像亲兄弟一样/佐藤会不会嫌挤/佐藤睡着了……层出不穷的想法在脑海里打架，吉野顺平瞪大眼睛干躺着，好不容易合上眼迷糊一会儿，就听耳边吵闹不停。

    地震，应对得法的话，有很大生存几率。

    佐藤广很冷静，得益于学校的安全教育，哪怕他浑身汗毛都乍起来、心跳快得没法数，头脑依然是清醒的。

    佐藤广把假手指放回原处，触及餐桌的瞬间，脸色凝结，木质桌面在平移，彷佛有隐形人在用力推动它。

    虎杖悠仁回头等待地望向佐藤广，只见他露出个难以描绘的笑容，“不管之前是玩笑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总之，今天再见到你，我很开心，悠仁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送走虎杖悠仁后，佐藤广帮着吉野顺平把碗筷收拾好，一起去顺平的房间休息。

    佐藤广这才想起看时间，夜色已深，再赶回家估计得到凌晨，便问顺平能不能住下来。

    “妈妈！佐藤！”吉野顺平两指并起，淀月随即现身，数条触手缠住一只最少二十只眼睛的咒灵，毫不留情将它扔到墙上，墙上的时钟垂直落下摔成碎片。

    不会有错，这是一根人的手指——

    “伯母镇定下来，只是地震……”佐藤广劝也劝不醒，拉也拉不住，只能扯着嗓子喊帮手：“顺平——顺平！快来！地震了……”

    “伯母！快醒醒！”佐藤广用力摇醒吉野凪，打算让她先离开房子，自己去喊醒顺平。然而事与愿违，吉野凪醒来后像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事，对着空气西斯底里地喊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撞。

    吉野顺平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入睡。

    “你再往外挪就会掉下去。”佐藤广叹气，把顺平拉回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睡。

    听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才终于清醒，吉野顺平拉开房间门，猝不及防看见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形状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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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仁。”

    他走过去把毯子拉好，视线扫过餐桌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三个人玩笑几句，虎杖悠仁接了个电话让他回去。

    约莫十公分长，通体黑褐色，一端长有尖锐的指甲，由于风干而萎缩，皮肤样的外皮布满了褶皱。

    看不出来顺平的妈妈白领精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向往前卫艺术的心。

    吉野顺平像是被大奖砸中了般，用做梦一样的语气说可以。

    虎杖悠仁心里震动，暖流涌上心田，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会为他的死而悲伤，为他的生而开怀，真是鼓舞人心。

    凌晨两点多，佐藤广醒来，揉着眼睛往厕所走，路过客厅，发现吉野凪还趴在桌上睡，身上的毯子要掉不掉。

    第11章

    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洗碗的时候还没有呢。佐藤广面带惊叹，捏起那根假手指把玩，暗自猜测这东西的主人。

    吉野顺平独来独往惯了，几乎没有朋友，亦不曾邀请朋友回家，更别提让朋友留宿，睡在自己的单人床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顺平的东西，他很喜欢惊悚恐怖片，会私底下收集各种片子道具并不意外。

    他回以灿烂的笑：“谢谢，佐藤前辈！”

    “诶？”佐藤广委屈，“我只是智商普通，还没到笨蛋的程度吧，我的学力排名分明就在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