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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思眠没想到郑宴森这么直白，把衣服一丢瞪了他一眼，转回去戴上眼镜，又变回那个平平无奇的书呆子了。

    这小呆子说话还带刺儿呢。

    他不整那些油嘴滑舌哄人的招数，但帮温思眠打饭会记得他爱吃的菜，买饮料会记得温思眠喝过的口味。温思眠不喜欢打篮球，体锻课郑宴森就陪他打乒乓、打羽毛球，或者一起绕着操场跑圈。有时放学郑宴森被男生们拉去打篮球，顶多也就打半小时，等温思眠从教学楼出来又找借口跑了，陪人去车站坐车。

    温思眠的座位正对着空调风口，平常人多不觉得冷，睡觉还这么吹容易感冒。郑宴森看温思眠缩着肩膀，就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了人身上，等温思眠醒了迷迷糊糊转过来还外套，郑宴森就盯着他发愣，说你不戴眼镜比戴着好看多了。

    温思眠一脸事不关己：“是怕你明天鼻青脸肿回来上课，被人围观的时候会殃及无辜民众。”

    中秋连着国庆放八天假，假前重点班进行了一次摸底月考。温思眠照例保持在班前五以外前十以内，这次因为郑宴森把第一名挤下去了，所以他也比自己预估的往后了一位，只考到第十名。

    郑宴森约他一起去市图书馆做，温思眠说懒得出门。郑宴森约他空两天出去玩，或者打球游泳都行，温思眠也说不去。郑宴森还没想到下一道辙呢，公交车就来了，只好跟温思眠说微信联系，看着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这天之后两人变得熟了一些，或者说是郑宴森单方面跟温思眠熟了，不光放学一起走，早操吃饭体锻课也总是一起，任谁看都会觉得他俩关系好。

    温思眠起初不乐意，因为郑宴森长得太惹眼了，和他待得近就难免会被注意，所以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换个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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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宴森被这四个字逗乐了，抬手搭上小呆子的肩膀：“怎么，人多了影响你做题？”

    温思眠那句话是有点敷衍，但不完全是假话。

    走去车站路上郑宴森问温思眠假期有什么安排，温思眠给了个很无聊的回答，说在家做作业，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敷衍他。

    有意思，郑宴森想。

    班上同学对郑宴森的成绩并不意外，毕竟是在动员大会上作为优秀代表发言过的人，考第一名很正常。公布完分数还得讲解试卷，结束后班主任又开了个简短的班会，快七点才放人。

    可郑宴森偏不，顶着自己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成天在温思眠跟前晃悠，刷存在感。

    灯转绿了，温思眠先走一步，郑宴森腿长，快两步就跟上了，也不继续这个话题，没话找话地问温思眠刚才被人盯住害不害怕。

    他俩都是走读生，午休只能在教室做作业，困了就趴桌上睡。

    两人在车站分别，温思眠上了公交车，等到车开远，郑宴森才转身朝地铁站的方向走。

    他比温思眠高了一个头，从侧上方落下的视线能看清楚挡在镜片后的大眼睛和眨眼时扇动的睫毛，这在男生长相里可能有些过于可爱了，但在眼镜和刘海的遮挡下，只是显得呆，混进人堆里根本找不见的那种。

    好甜，是甜文吧！（ ）

    “不怕，我跑得快。”温思眠说，“主要怕你跟他们打架。”

    “怕我打不赢啊？”郑宴森随口接话，“一挑三要赢有点悬，但还不至于挨揍。”

    “不影响。”温思眠慢吞吞道，“只是不想被当猴看。”

    第5章 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