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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分钟后，士兵B屁滚尿流逃离了这里。

    里面是几张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照片。

    诺舒目光扫过乐圆，见他脸上全无畏惧，只是顶着一张吃瓜脸，像小猫咪看到会动的荧光点。

    “这张是亚布和小时候的诺米。”

    乐圆没敢往下想。

    诺舒沉默片刻：“他是诺米的爸爸。”

    怎么，猫奴开始使唤主人了？乐圆这么想着，手却迅速摸上盒子，轻巧揭开。

    “那赶紧把这些照片拿过去吧。”从东拼西凑的话里，乐圆也知道了亚布失踪的情况，既然诺舒愿意找人，就说明他没有把这段关系当成必不可提的事，那些太深层的东西，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怎么掺和。

    诺舒走到书架边，在顶层的书格里摸了一下，摸到一个小盒子，拿下来放到桌上。

    乐圆：“什么？”

    乐圆睁大眼睛看他。

    依他之前在外星球居住的经验看，有关帝国之王的影像、图片资料简直遍地都是。

    诺舒的目光在照片上流连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张：“这是我。”

    诺舒点了一下头：“圆圆，还有一件事。”

    乐圆思考了一会儿：“他不是你爸爸吗？”

    扯上种族的传统，乐圆倒是能理解，只不过都到了星际时代，有些规矩确实可以变通一下，比如公猫必须找母猫当对象，公猫不能和狼在一起什么的。

    崩着的肩膀奇异地一松。

    看来这就是士兵B口中的亚布了。

    说不上为什么，当士兵B谈起他的过去和他所做之事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阻止，而是想看小孩的反应。

    除非就像士兵B说的……

    乐圆看到诺舒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我讲的是不是比B好？”

    其实在诺舒出声打断房间里两人的谈话时，他已经在边上站了半天。

    照片上的都是白色小狼，只有一张多了个面色温和的男人，乐圆打量着这人的眉眼，觉得他和人形的诺米有几分相像。

    “可是外面说，你小时候是他收养的，”乐圆语气小心，但浓浓的八卦味还是遮也遮不住，“他虐待你了吗？”

    他对着乐圆拿起的另一张：“这张也是我。”

    诺舒说：“打开它。”

    他默默咽下想问“这是什么”的念头，盒子却在下一秒被推到了他面前。

    乐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会不多呢？”

    “也没什么，”他胳膊肘撑着沙发背，“和亚布闹得不怎么愉快，他离开的时候，我下令销毁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

    乐圆脸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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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他是一个考生，面前有两个人，A说这是皇宫里陛下用过的杯子，至少得卖外面5个普通杯子的价格，B说做一个皇室杯子的时间，至少能做5个普通杯子，问题是，陛下用这个杯子用了多长时间？

    “下次能不能直接问我？”

    “那倒没有，”诺舒说，“我只是按照族群的规矩，把他从大家的记忆里移除。”

    乐圆当天晚上就做了个“直接问我”的梦。

    “帝国现存的亚布照片不多了，”诺舒对乐圆说，“找人还是得有图像，把照片交给当地的军官，他们会发散开找的。”

    那些事情确实的发生过。

    乐圆朝盒子看了一眼，看到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

    诺舒扯了下嘴角，也不隐瞒：“我让他们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