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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长相很不错的警察，剑眉星目一脸英气，只不过脸上有点杀气腾腾，搞得这英气全都成了戾气。

    周灯舟笑了一声，说：“没办法嘛，谁能想到您前任会出现——没事，等您把状态调整一下我们再说。看您今天有点糟心，歇几天吧厌厌老师，我不着急，反正我那边作品也得细调调。等您差不多好了再给我打电话，要是想出门逛逛您也可以约我，散散心什么的。”

    听见身后有动静，警察就回过了头来。

    周灯舟看他这样，跟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陈述厌也不怎么想吃饭，但周灯舟没理由跟他一起饿肚子，陈述厌也自觉今天晚上实在有点对不起人家，没办法，他还是强撑着和周灯舟找了家餐馆，食之无味地吃了顿饭。

    陈述厌低了低眸。

    警察说：“徐队让我给你的。”

    而且，他没见过这个警察，警察应该是今天第一天站在这里守着他家。

    就这么欲言又止了几番后，陈述厌放弃了，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

    陈述厌就自己上楼了。

    吃完饭以后，周灯舟就开车送陈述厌回了家。

    他很不愿意讲这段事情，但他是愿意向周灯舟把这些往事全盘托出的。

    陈述厌点了点头。

    到了家门口，一直跟在他后面的警察就被守在楼门口的同事拽住了，没跟他上去。

    “今天没怎么好好聊展子。”陈述厌说，“有点对不住你，改天可以再聊，不行也可以线上连视频语音什么的。”

    陈述厌目送他的车离开自己的视线。

    陈述厌和周灯舟一起从奶茶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时间也指向了九点来钟。

    他一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自己家门口居然只有一位警察——以往都是两个人门神一样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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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他身上穿的制服来看，这似乎是个民警。

    他会保护很多东西。这很多里有陈述厌，但又不止陈述厌。

    “害，都是小事，您别在意。”

    周灯舟一走，他就长出了一口气，莫名疲惫了起来，很想回家倒头就睡。

    同学欢呼，老师见怪不怪。

    警察摸了摸兜里，摸出了一只手套，递给了陈述厌。

    第十二章 十一话“我看你也不是那么恨他。”……

    他紧抿着嘴，几次试图开口，可这些鲜血淋漓的事他又是真的不想提起。

    陈述厌：“……你好。”

    陈述厌这么一想，才发觉那些早该被卷入汹涌的恨里消失不见的东西原来都早已扎根，根本不会被卷走，他翻一翻还是能找到。只是这些都被蒙上了一层恨的颜色，早已寻不回当年的光鲜。

    “徐凉云对不起我。”陈述厌喃喃着说，“他对不起我……但他以前真的特别好。”

    周灯舟知道他没心情，倒也没有再说展子的事，就东扯西扯地扯一些闲淡，笑嘻嘻地帮他转移注意力，别再因为死前任的事情难过。

    “你回去自己看吧。”陈述厌说，“五年前，叶夏案，网上应该还有记录。”

    陈述厌觉得奇怪，这几天守在他家门口的警察是固定的六人组，每天轮换着蹲在他家门口和楼下守着。

    陈述厌正打量着这位警察，警察就对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跟他打了招呼：“陈先生，你好。”

    周灯舟朝他大度一笑，说了句“您保重啊”以后，就把车窗摇了上来，一脚油门踩下去，走了。

    浪费了不少时间，故事实在太长了。

    徐凉云没有保护他，他也再画不出当年坐在长椅上的徐凉云了。

    陈述厌那时候站在警校外围，看着他的背影，想，徐凉云以后就是正义的化身，会挡在他和很多很多人身前。

    陈述厌回头看了一眼，警察笑着说钟老师改了方案，上面换了人守，让他自己上去就行。

    “……”

    于是他转过头，回了自己家。

    然后，他问：“那后来……是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对你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