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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厌：“……”

    陈述厌相当开门见山：“麻烦叫徐凉云接电话。”

    陈述厌知道对方是震惊他的要求，但他没那么多耐心等他震惊完毕。于是啧了一声，催促道：“快点，让他接。”

    他垂了垂眸，看向远方，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翻涌。

    陈述厌回过了神来，他慌忙敷衍着应了两声，说：“你说得对。……先挂了吧，我给徐凉云打电话。”

    片刻后，电话就被人换了过去。

    陈述厌：“…………不是……”

    他刚想说那算了，可话还没出口，钟糖就又说：“算了，我给你叫起来。好不容易你这会儿吹邪风要找他，一会儿你冷静了不找了，他把这机会睡过去，回头得揍死我。”

    陈述厌闻言默了一下，想了想徐凉云那个样子，一时心绪更乱。

    陈述厌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可他想到当年那三枪，根本就笑不出来。

    “……没。”陈述厌说，“他换惯用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报就算了，可能就是他单纯自己要换。”

    “没有啊，就是从天台下来以后就中弹了，然后送进医院，后来过了两个多月，出来了，就报了这些。”周灯舟说，“没说他手怎么样啊——他手怎么了吗？”

    陈述厌嗯了一声，然后挂了语音电话。

    人一紧张就躺不住。

    “……厌厌老师？”

    第十五章 十四话徐凉云在雷雨里来了，又在雷雨……

    徐凉云慌得好久都没应声，过了一会儿才慌慌忙忙跟陈述厌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问：“怎……怎么了啊？”

    陈述厌好久都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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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厌听到“老婆”这个词，禁不住眼皮一跳。

    陈述厌都想得到他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不愿意睁开眼醒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接电话的样了。

    “……好。”周灯舟说，“你有事给我电话。”

    陈述厌回过神来，又问：“还有别的吗，徐凉云还怎么了？提到他手了吗，手有没有出事？”

    好嘛，清醒了。

    “……刚睡下去半个小时，早上他又出门去查案了，回来还开了个会。”

    他听到电话那边迷迷糊糊的哼唧声瞬间一哽，全没了。

    ……万一那个也是……

    他刚想阻止，钟糖却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说完就放下手机，转头大喊一声：“徐凉云！！！你电话！！！醒醒！你老婆找你！！！”

    “……不是。”钟糖说，“他睡觉呢……昨天晚上没咋睡。”

    沉默半晌后，陈述厌说：“是我。”

    陈述厌听到那边又窸窸窣窣一阵响，应该是徐凉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听到徐凉云迷迷糊糊哼哼唧唧地拿过手机，声音黏糊地朝他闷闷“喂？”了一声。

    二十四小时全天在忙敬职敬业的心理顾问钟糖老师很快就接了起来，问了句：“有事？”

    “也不一定，警察内部的事情肯定媒体不清楚啊，谁还没点隐私了。而且听你这个意思，他肯定瞒了你很多，再说你出了那事，他割腕都有很大可能。”

    徐凉云清醒了。

    陈述厌这么一想就想出了神去。周灯舟在对面等了好久都没等来他吭声，就叫了他一声：“厌厌老师？”

    陈述厌有点不耐烦：“那把他叫起来。”

    陈述厌听见对面一阵窸窸窣窣乱响，忍不住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莫名久违地紧张了起来，口干舌燥又浑身发麻。

    他没有徐凉云的联系方式，只好就近给钟糖打去了电话。

    这么一想，陈述厌就又想起了徐凉云莫名其妙换了的惯用手。

    周灯舟在电话另一边等了会儿，又一次好久都没听到他说话，只听到冬日的风在呼啸。

    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