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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路开到小区门口，恰巧那时他们前面有两辆车，也在进小区。

    “你好慢哪。”她柔声说，“让女孩子等这么久，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听到脚步声，那人微微抬起头来，终于笑了两声。

    他哑声说。

    叶夏又咯咯笑了起来。

    但他还是在往里走，丝毫没犹豫。

    他们就只好停了下来，等这两辆车进去以后他们再进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顶多两三分钟。

    她举着双手回过身来，声音温柔：“好像被救下来了啊，你的‘恩阳’。”

    那是很熟悉的笑声。

    徐凉云把外套罩在头上，在这种大到几乎睁不开眼的雨里往里走。

    她连忙把脑袋探了出去，朝他大叫：“你拿——”

    开车的林橘吓了一跳：“队长！？”

    在顶楼噼里啪啦的暴风雨里，有一个人站在远处，穿着一身黑色雨衣，手插着兜，身上的衣服被那天的暴风吹得不停哗啦啦响，响声大半都被淹没在磅礴的雨声里。

    “转过来。”他哑声道，“手抱头蹲下！！”

    大雨很快就把他浑身上下都打湿了，雨大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雨真的很大。

    然后他上楼，去了天台——三个月前的绑架案的最后，徐凉云收起了枪，去了那栋楼的天台上，回收了用来传影像给监控台的无人机。

    徐凉云举着枪，在大雨里一声不吭又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恨。

    她伸出双手，投降似的举了起来，并没有乖乖听话去抱头蹲下。

    她也一定会在这一点上跟随他的脚步。

    从背影看，那是个女人。

    小区天台一向不对外人开放，都上了锁。但徐凉云去的时候，通往天台顶楼的门已经有了被人人为撬开的痕迹。

    一听到这笑声，徐凉云瞬间想起了六天前的那场直播，心里立刻咯噔一声，怒火瞬间被恨意点燃，眨眼就烧了个天高。

    她应该是想说“你拿把伞啊”，但是那天的雨实在太大了，又细又密个头还大，噼里啪啦砸到脸上的时候特别疼，林橘才说了两个字，就被砸得浑身一抖，赶紧缩回了车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回过了头来。

    “那天的雨很大。”

    可徐凉云连这两三分钟都等不了了，他一下子拉开了门，拿着外套就下车了。

    他走到自己家对面的楼。单元门锁着，没开。

    他开了门。

    徐凉云又吸了一口烟。

    那个地方在市郊，监控恰好坏了几个，监控的视角不太够用，所以动用了警用无人机。

    其实只要随便在门铃锁那边按个门牌号，麻烦他们给开个门就行了。

    她脸上的笑意浓到恐怖，嘴角近乎要咧到了耳朵根，眼睛里亮着血腥又温柔的诡光。

    当场踹了个报废。

    所以在叶夏看来，最后的最后，徐凉云去了天台，在最高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瞰了这一切。

    徐凉云目光阴狠，慢慢一步一步走进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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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泼的雨噼里啪啦地下，赶过去的时候一路都开着雨刷，警笛声在雨里若隐若现。

    那确实是叶夏。

    可徐凉云那时候没那么多耐心，他直接把那铁门给活活踹开了。

    他利落把腰间的枪拔了出来，对准了叶夏的后脑勺。

    他脚步匆匆又摇摇欲坠地走了上去，身上的雨水往下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