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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厌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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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没有，可是徐凉云，这是我的手。”陈述厌道，“你不能怕我啊，牵牵我吧。”

    陈述厌说：“你等会儿。”

    “……我……”

    徐凉云伸出手，看那方向应该是想去摸陈述厌的手。但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手在空中突然一顿，最后只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徐凉云握着他呆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手，轻轻颤着声音说我走了。

    徐凉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牵牵我吧。”陈述厌向他摊开手掌，“我们都和好了。”

    “……我没有。”徐凉云说，“我只是……”

    徐凉云无话可说。

    “别害怕。”陈述厌握住他的手，说，“只是难看了点而已，你别怕它。”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被人笃笃敲了两下。

    陈述厌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没再理外面那两个人，自己自食其力地推着轮椅，往前行进了一些距离。

    他力气好大，陈述厌被他握着的这只手有些痛，还在跟着他一阵阵发抖。

    他低下头，看着陈述厌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眼神都发抖，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他手上面目全非的伤一般。

    卧室不大，门旁边挨着墙放着一个衣柜，对面地窗户边上是一张床，床边是床头柜。床头柜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放。

    这个卧室里也是同样的黑白灰色调，一切都被压得沉闷闷的。

    陈述厌自己推着轮椅走到床头柜前，然后低头伸手，拉开了柜子。

    陈述厌点了点头。

    陈述厌看着他，突然想起今早在医院里时，徐凉云去握他的手时的样子。

    陈述厌没忍住，在卧室里噗嗤一下笑了。

    “……我知道。”陈述厌说，“我就看看。”

    他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然后咬了咬牙，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陈述厌的手。他闭着眼，努力地深呼吸，像在把什么东西很努力地压进心底。

    看起来也是这样的，像在害怕。

    半柜子的药。

    “牵牵我。”

    陈述厌叫住了他，于是徐凉云回过头。

    徐凉云紧握着他的手，轻轻摇头。

    陈述厌翻了一圈药瓶。果不其然，瓶身上有帕兮汀三个大字。

    徐凉云：“……”

    他只叹口气，说：“这里面都是药，看看就行了，别研究，你又不是这个专业的。”

    这和徐凉云今早从兜里拿出来的药长得很像，应该是同款。

    陈述厌一早就注意到了，徐凉云家里摆的东西很少，甚至说一声压根什么都没有都不过分。无论是茶几上餐桌上还是这种床头柜上，都很少摆些什么东西，整个家干干净净，空荡得有点吓人。

    陈述厌皱了皱眉，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不要说对不起。”陈述厌说，“我不怪你。”

    “……对不起。”徐凉云慢慢俯身下去，握住他的手，一阵一阵努力地深呼吸，声音发颤，“真的……对不起。”

    “你随便看，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翻，我先走了。”徐凉云说，“不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晚上我尽量带钟糖回来——我家门的密码是你生日。六位密码，你出生年份最后两个数字，再加上生日日期。”

    “我去抓人。放心……我会把人抓到的。”

    陈述厌向他伸出手：“你牵牵我。”

    徐凉云正好朝他走了过来。他见陈述厌拉开柜子拿了药出来，神色轻轻一抽，但没过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