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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弱。

    徐凉云张了张嘴，刚要回答时，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替他回答了：“和方韵那时候差不多一样。”

    这又是一张个人档案。档案上的男人朝着镜头微笑，表情桀骜不驯，尽管是微笑着的，但他看起来相当轻狂自信。

    这个陈述厌记得，他在网上刷到过几次吴夏树的画，他画画色彩温和，喜欢让画面里的主体自己发光，背景也喜欢搞得灰暗，这种亮暗的对比性算是他的风格。

    徐凉云说到此处，就把陈述厌手边的一张纸拿了出来，轻轻一抖擞，送到了他面前。

    陈述厌点点头：“我得跟你一起去吧？”

    陈述厌伸手拿起档案，道：“我认识这个人。”

    后来研究生毕业，他成为了一名画家，还办过几个展子。

    这是张个人档案。档案上，吴夏树的照片挂在右上角。

    陈述厌表情微微一变。

    “是啊。”徐凉云道，“当时，吴夏树身上出现的副作用是视力减退，肢体麻木，乏力、消瘦，以及——色弱。”

    “当然，你在的话说不定他会说漏些什么。”徐凉云说，“钟糖也跟着去。”

    闻人玉是一个很耳熟的名字。

    第三十六章 三十五话“您这话说得很没有礼貌。”……

    “副作用？”

    “他的主治医生把这事儿记得很清楚。他说脑癌就是颅内肿瘤，是一个肿瘤会压迫脑内神经中枢的病，治疗时用的药物也会多少对神经中枢产生影响。虽然会色弱其实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药物造成的影响会是永久性的，病情好转以后也很难消退，并且随着用药的深入，色弱会渐渐严重，大概率后期会完全变成色盲——吴夏树听完这些，转头就出院了，拦都拦不住。”

    “听说你不怎么了解吴夏树。”徐凉云说，“我也记得你跟他关系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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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凉云把手上最后一张资料放到陈述厌跟前，开始干起了正事：“好了，看这儿。”

    “我前两天跟他父母打电话了解过。”徐凉云拿着一张纸说，“他父母说跟吴夏树冷战好几年了。吴夏树小时候画画有天赋，在他们家那边得过好多次奖。但是他父母只认为这是一个爱好，画画不能当工作，太上不了台面。所以上初中以后，他们就把他的画具全都扔掉了，初高中都没让他画过画，连高考的志愿都是他们给填的。”

    徐凉云道：“闻人玉，天生色弱。”

    资料上是吴夏树的个人信息。

    “还算可以吧，商业交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陈述厌说，“你应该查到了。他不是画家，是画廊的管理人，平常负责管理画作，我想办画展的时候也会拜托他帮忙……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吴夏树师哥。”

    “读研的时候，他们在同一个教授手底下。”徐凉云道，“不过闻人玉说他们专攻不同。吴夏树是油画方向，他更偏理论方向一点。”

    吴夏树出生在外县的一个小县城里，父母是公司的小职员。大学不在凉城，而且一开始的专业并非艺术，而是口腔医学，在大二的时候转了专业，考研的时候考进了凉艺，读了油画。

    陈述厌眯了眯眼。

    吴夏树不怎么爱笑，照相的时候尤其。这张个人档案的照片上的他表情阴郁，嘴角向下撇着。他白净又瘦削，两眼里几乎没有任何神采，穿的是件黑色的卫衣。

    陈述厌低头，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来接他的，是他读研究生时候大他一年的师哥，嫌疑人之一。”

    “他的癌症是脑癌。”徐凉云接着道，“我去医院调了记录。记录显示，他发现的时候是早期，接受了治疗，但是并没有其他人说的什么治疗结果不尽人意，只是出现了一些副作用而已。”

    “认识吗。”徐凉云道，“跟他很熟？”

    “但是后来吴夏树自己瞒着父母转了专业，父母知道以后很生气，甚至跑到学校去跟他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当场就口头上断绝了关系。吴夏树后来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或接单子画画赚来的，父母总认为他在外面吃了苦头会回来自己认错，但没想到直到死吴夏树都没回来，甚至得了癌症他都没和父母说过。”

    陈述厌：“杨碌那边怎么样？”

    陈述厌一听这话，抬起头问：“你去见过他了？”

    陈述厌点了点头，拿起这张资料看了起来。

    “还没，只是打过电话。毕竟要判断谁有犯罪心理倾向，所以钟糖在电话里跟他深入交流过，电话都录音存档了，大部分信息我都知道。本来应该上门问话的，不过闻人玉说这两天有事，让我今天再去画廊那边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