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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在家里换了副手套，又拿了几副放进了包里。这几天他出门戴的手套也是徐凉云的，徐凉云的手比他大一些，虽然不至于戴不上，但总归是有些不得劲。

    “……哪里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拿我跟狗比。”

    “很好啊。vx里都跟你说了呀，后天都可以接回家了。”陈述厌说，“哦对，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是啊。”陈述厌说，“真的很像。”

    “看上了？？”他说，“被谁看上了？？？”

    徐凉云拧开水喝了一口，问：“布丁怎么样？”

    二十多分钟以后，陈述厌背着包，坐上了徐凉云的车。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开着车在路边晃悠了一会儿，最后随手挑了一家麻辣香锅。

    徐凉云双手握在水瓶上，开始慢吞吞地回忆起来：“闻人玉说……”

    简单收拾了一通以后，陈述厌接到了徐凉云的电话。

    陈述厌被说懵了，眨了眨眼，有点不明白：“啊？”

    “要喜欢就聊呗。”徐凉云说，“我是都行，反正布丁还没绝育。”

    “布丁被人……不是，被狗看上了。”

    “行，那我后天去见见。”陈述厌道，“工作人员说后天可以见见，这只阿拉是被寄养在那里的。”

    “好啊。”

    他把水交给徐凉云：“多喝点水，平时别总喝咖啡，总喝对胃不好。”

    “吴夏树在他手上。”徐凉云道，“吴夏树被他关在地下室关了半年，还被他治疗癌症。”

    徐凉云拿了过来：“好。”

    “你觉得怎么样？”陈述厌说，“布丁好像也很中意人家，要不要跟人家家长聊聊看看？”

    “动机？”他笑出声，“我又不是杀人，你问我动机干什么？”

    陈述厌挑好了菜，又付好了钱，最后拿着两瓶水走回到了徐凉云的位子上。

    徐凉云站在审讯室一面巨大的玻璃后方，嘴里叼着根烟，但并没有点燃，他答应了一个人要戒烟。

    徐凉云沉默了。

    陈述厌点点头，问：“对了，那闻人玉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抓到的是闻人玉吗，那吴夏树是怎么回事？”

    徐凉云说自己下班了，问他在哪。

    陈述厌已经打开手机找相册了，徐凉云这话一出，他也正好把小明和布丁的照片调了出来。

    ——闻人玉双手被拷，坐在审讯室里，双手放在桌子上，合在一起竖在脸前，眼睛像两把刀，嘴角微微扬着，头发有些乱。

    徐凉云看了一眼，就见这只阿拉斯加那硕大的狗头一个能顶两个布丁了。

    “……？”

    不过很正常。阿拉斯加嘛，巨型犬。

    他愣了好半天，然后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你不是杀了吗。”钟糖坐在他对面转着笔，“不然方韵和杨碌都怎么了？”

    陈述厌端着脱下来的手套想了想，最后把这副徐凉云的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书包夹层里。

    徐凉云坐在陈述厌对面，在托着腮看他：“嗯？”

    陈述厌笑了两声。

    徐凉云说：“那行，我现在去接你，我们去吃饭吧？”

    徐凉云拉长声音“喔——”了一声，又说：“明天上午的心理医生我约了十点，明天上午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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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浪漫，我那只是在画画而已。”闻人玉说，“我只是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也是能画画的。”

    陈述厌说自己回了家，刚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过两天再回来好好收拾搬家。

    他拿给徐凉云看：“就这只。”

    “……这好像是你今天说像我的那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