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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厌赶紧冲上来拉他，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大声喊道：“你看看我！你醒醒！！你看着我……看着我啊，我没事！”

    他想起她在直播给警方看的手机面前手舞足蹈，她歪着脑袋说你跪下呀，你跪下我就放了他。

    她说你自杀呀，你去恩阳死的地方跳楼，你让记者把摄像头都对着你，你在所有人面前跳楼，你在所有人面前摔个四分五裂你把脑浆都摔出来你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死得难看。

    徐凉云越说声音越颤，到了最后，浑身都突然开始一阵阵剧烈地抖。

    她……

    徐凉云看着他，忽然红了眼眶，声音也碎裂了，被陈述厌抓着的手开始剧烈发抖，右手抖得尤其吓人。

    徐凉云看着他，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叶夏，叶……”

    布丁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努力跑过来，急得都有点脚步发瘸。

    “……放了他。”

    四周陷入了一片恐怖的宁静。

    “……别，不要……”

    陈述厌喊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他急得要命，一句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地朝徐凉云喊：“五年过去了！五年都过去了！都结束了啊，你看看我！我们没事！！别害怕啊，你别害怕！！！”

    “……停下，别……”

    “……我求求你……”他说，“我给你跪下……我可以，可……”

    这是个太陌生的眼神。

    它呜呜嘤嘤着，赶紧往徐凉云怀里钻，咬着他袖子，把他的手往下扯。

    她说着说着，突然回过头，然后掐住陈述厌的脖子。

    她说了。

    陈述厌突然也被不由分说地扯了进去。

    陈述厌突然就想起来了。

    他感觉到手上的旧伤在痛。

    她——

    陈述厌浑身一抖。

    “放了他……别……”

    痛苦都太直接地体现在了他身上，让人不住地跟着浑身冰凉地作痛。

    陈述厌一顿：“……什么？”

    陈述厌喊得歇斯底里，徐凉云却一直在怔怔地看着他。好像在听，又好像并没有听。

    陈述厌昏昏沉沉了起来，有些傻愣愣地想，对了。

    陈述厌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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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我自杀。”

    陈述厌浑身一震。

    电流仿佛又途经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一阵阵为之发抖，那些本都一直被尘封起来的记忆突然也被连根拔起，恶意血腥痛苦爱恨恐惧一同交织，在耳边开始轰隆隆作响。

    一声狗叫突然响了起来。

    他嘴唇动了动，慢慢地、很轻很轻地从唇齿间地吐出了一个字：“叶……”

    陈述厌这才被拉了出来。

    “徐凉云！”

    “……叶。”徐凉云怔愣地看着他，“叶夏……”

    陈述厌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他突然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那片无穷无尽的恐惧。

    ……对了。

    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他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