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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我想我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了。也许这名少年终究还是怕孤独，他总是装得一副不需要任何人的模样，但他需要人给他赞美和掌声；也许他需要朋友，只是这个要求他说不出口；他担心我下学期真的会搬走，所以，现在要想方法留住我。

    「嘿，酒瓶指着你，而不是我。」吉姆直直盯着夏洛克，露出古怪的微笑。「『游戏』不是这样玩的。」

    是我的错觉，还是夏洛克真的用挑逗的眼神望着我？

    我准备了扑克牌，抽出K和1、2、3、4。我先在牌上动了手脚，到时候，等时机成熟，我便会指定夏洛克与茉莉亲密互动。至少在这令茉莉失望透顶的夜晚，若能得到夏洛克一个拥抱或者脸颊上一个轻吻，应该可以表达我对她的歉疚。

    他今天一直做出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比如说有意无意的碰触我，没事做的时候就看着我，讲一些具有挑逗性的双关语。这一切都让我浑身不对劲。

    夏洛克用一种跟刚才不同的奇妙眼神看着我。戏谑不见了，挑逗也不见了，但我不知道他眼中的奇异神采是什么。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的回答相当中肯。

    「有。」

    夏洛克用手撑着侧脸，歪头望着我。

    「我说，你对我这个室友，满、意、吗？」

    我深深吸一口气。「我很满意，没什么好挑剔的。」

    「你对我这个室友满意吗？」

    好，好戏总算能够上场。茉莉已经做好了准备。

    呜呼哀哉。

    应该是这样的。

    「你喜欢的──」可惜，她的句子才说到一半便被抢白。

    「指定什么任务都行吗？」沉吟许久后，他问。

    「啊？」这什么鬼问题。

    「我去补个妆。」茉莉悻悻然起身离席。

    「那你呢？你有反社会人格吗？」这次换成夏洛克打断茉莉。他反问吉姆。

    我向不懂何谓国王游戏的夏洛克解释规则，只要抽到代表国王的K，就可以指定一个号码做任何事。而夏洛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难道我是瓶口磁铁吗？

    茉莉的表情有点扭曲。这画面可谓悲壮，我几乎要为她拭一把同情泪。

    下一轮，瓶子又转到我了。

    「嗯……虽然小提琴声是吵了点，但你有时拉的曲子还满好听的；在桌边放人的头骨、还跟头骨说话是有点诡异，不过谁没有想象的朋友呢？虽然你有时讲话很恶毒，不过倒是从来不撒谎；虽然你不打扫房间，不过既然你年纪还小，我来扫也可以。所以──」

    我再次伸手去转瓶子。

    我叹口气，本来以为这次又没人要问我问题，没想到──

    「夏洛克，我──」茉莉三度开口。

    想了想，我清清喉咙。

    「他是。」

    接下来，瓶子总算指向夏洛克。

    夏洛克发出一个哼声，无聊地伸展他的长腿。

    「你──」然而，茉莉决定力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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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招，国王游戏。

    「你有反社会人格吗？」吉姆?莫里亚提马上插队。

    语毕，大家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四人有四种表情。茉莉一脸感动，雷斯垂德一脸茫然，吉姆一脸……

    算计？我想这次我没有看错了，那的确是充满算计的眼神。

    「对。什么都行。」

    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哥是不是什么机要人士？」竟然是雷斯垂德！你什么时候不多嘴，偏要在现在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