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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很好。我是说，当然，那样更好。”

    在沉默里，约翰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他可不是每天都对人说这么像告白的话，而且说起来——

    这两者一同出现的场景，也带着十分令人不安的暗示性。

    这个不自在在他发现一根拐杖和一个头骨靠着墙放在一起的时候达到了最高点。特别是那根拐杖非常像他自己的（顺便一提，他记得清清楚楚是被夏洛克丢在安杰罗的店里了），而头骨看起来就是他在遇见夏洛克的宫殿里看见的那个，连空眼眶都那么一致的透出点嘲讽的意味。

    “呃，当然不是，我就是为了那个才过来王宫。我的意思是，我来之前还不认识你，但我现在认识了，我喜欢你，而朋友永远比工作优先。”

    工作？一瞬间夏洛克似乎有点困惑，但他很快晃了晃头，把那些疑惑甩开了。

    从各个方面看这段对话已经结束了，夏洛克本该立即收回思维，继续思考那桩迷人的失踪案，但不知何故他们都还在没完没了地看着对方，在约翰身后，不知几时，壁炉又温暖地烧了起来。

    夏洛克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活的房子，以及自己正在一个活房子里，这种感觉让人不自在，好像正在被人无处不在地偷窥着。

    他等着，当然了，什么都没发生，约翰吐了口气，“谢谢。”

    他结巴地说，并引起一阵短暂的尴尬，但约翰只是轻声窃笑，却出于单纯的快乐而并不包含嘲笑之意，于是夏洛克也有了充分的理由回以相同的笑容。

    他随便在手边乱抓住个东西支撑着站起来，但脚下的地板也开始造反了：忽然间平坦的木地板就如同海浪般起伏，约翰还没站稳就又被摔了出去。

    “那个应征的事——”

    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停下。

    约翰站在房子中间，无所适从地打量着房间。

    “你先说。”夏洛克难得谦让了一次。约翰不觉勾起一点笑意。

    “关于之前的征——”

    他重新放松地陷入沙发里，想继续专注思考，但他的大脑依旧四处瞎逛，楼上的约翰发出细碎的动静，他不可避免地也绕过去几次，又坚定把自己扭了回来，想着案子，还有别的什么在他脑子里荡来荡去的东西，似乎就在他手边了，却狡猾地跑来跑去，不让他抓住。

    床悄然地软陷下去，约翰差点跳起来。

    “搞什么——”

    “好吧，”他放弃了，对着空气说：“我不知道到底你是不是有感觉，或者感觉到什么，我真的很累了，能不能就请什么也别做，就当一个普通房间一个晚上？我所有的请求就是不想睡到一半被丢下床。”

    “我是想说，那个应征的事，我不是因为那个才这么说的，我不想你觉得我这是在刻意讨好你。并不是我想要得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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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晚安啦，”约翰说，“我真的需要爬到一张床上去了。希望我睡觉的时候这房子别心血来潮玩什么花样把我丢下来就好。”

    他安心得太早了，这就带来了下一秒的杯具：当他全无防备地一屁股往后坐，忽然间床单整个卷起来，快的不可思议地裹住他，约翰还来不及大惊失色，就被甩到地上摔得屁股发麻。

    ……到底是什么呢，听起来非常熟悉的……似乎是约翰的声音？约翰说了什么？他说他喜欢夏洛克，没错，但那不是夏洛克在找的东西，是他说的——

    但他是上来睡觉，不是傻站着过一晚上的，约翰吸了口气，决定把所有这些那些的乱七八糟都叠一叠甩到一边去，走过房间，在床边坐下——

    “见鬼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差不多要恼怒了，如果不是这情形实在诡异，“我只不过就是想好好睡个觉，你的尊严都不允许你好好当一晚上卧室吗？”

    夏洛克凝视着他慢吞吞爬上楼梯，然后奇怪地对自己皱眉：他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举动，甚至都不像自己了？

    “你不想要？”夏洛克截断他，约翰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忽然显出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