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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人恼火的是什么？

    景霄无辜地耸了耸肩道：“也总不能一直是你算计别人，不允许别人算计回去吧。”

    誓约者看了她一眼，更加确定了冬青与她确实只有当初那一点联系和情份。

    但她依然不甘心，继续追问道：“真的不能把冬青还给我？你们盖亚还缺一个冬青吗？”

    誓约者挑了挑眉道：“想要冬青，你能付出什么？”

    景霄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想要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誓约者甚至怀疑自己来见景霄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当初决定好的绝对不主动联系景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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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盖亚凭本事洗脑来的人才，凭什么还给你们？

    他喝了口茶，悠然地道：“冬青一旦成长起来，将会是多么强大的助力，你们九鼎不珍惜，难道还不允许我们盖亚珍惜吗？”

    但誓约者偏偏就能平静地和她坐在一张桌上谈话吃饭。这份气量，景霄是真心服气。

    最让誓约者始料不及的就是这个，他设想过顽石会暴露，但没想到会这么早，他也曾推想过会是谁揭穿顽石的身份，却没想到会是景霄和魔术师K。

    她一脸喜滋滋的表情，还故作谦虚地安慰道：“不都说新官上任运气好，我这就是借着这次升职的好运气而已，别在意。”

    景霄顿时眉飞色舞地道：“没办法，运气来了挡不住啊！”

    是你每天努力刷题，同桌每天努力玩，结果考试成绩出来后，同桌还偏偏超过了你，然后对你面上谦虚，心里喜气洋洋地宣称是她运气好。

    誓约者垂下眼，夹了口菜慢慢嚼碎咽下，又喝了口茶水，给自己顺气。

    她说这话时倒是不见之前气人的模样了，神情非常真诚，眼里隐约带着担忧，显然是担心顽石身份暴露后，冬青在盖亚的处境。

    能气到誓约者的机会可太难得了，必须吃点美食庆祝一下。

    景霄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景霄有些愤愤地道：“九鼎哪里不珍惜了？九鼎明明很珍惜！”

    他平静地道：“顽石隐藏多年，我没想到你和魔术师K居然能发现他。”

    誓约者：“……”

    景霄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琢磨，既然顽石是誓约者的一臂，那么另一臂是谁？盖亚里有谁是当得上这个称呼的？难道是研究者里的博士？

    景霄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道：“还有一臂，两条腿，我觉得应该够用了。”

    其实景霄是真心佩服誓约者的，换成任何人被这样坑了一道，都不可能还这么平静地和罪魁祸首见面。

    誓约者见她郁闷了，这才觉得身心都舒爽了。

    现在顽石暴露，誓约者直接痛失一臂，损失之大已经不可估量。

    让人恨不得锤爆同桌狗头。

    不然以景霄的性格，绝不会在此时提起冬青，她只会想尽办法帮冬青遮掩。

    誓约者：“……”

    景霄似乎是以为他这是可以谈的意思，眼睛一亮，高兴地道：“你愿意把她还给九鼎？”

    景霄倒是非常开心地把那几道招牌菜都尝了一遍。

    誓约者的指尖缓缓摩挲着茶杯，慢慢道：“你想要冬青？”

    景霄：“……”

    这个确实是九鼎的锅，没法洗。

    等吃到大半饱，景霄又道：“我之前看到冬青了，你能把她还回来吗？”

    誓约者学她刚刚的表情，面上一脸得意，嘴上还故作困惑地道：“我为什么要还给九鼎？”

    直到侍者上完菜，两人开始动筷，誓约者才再次开口。

    誓约者嗤笑一声道：“死板的法律条约，不知变通，活该九鼎失去一大助力。”

    恨不得杀死罪魁祸首都是轻的，更何况是誓约者这样拥有大野心的人物。

    至于两条腿么，暗杀者应该是其中一个，还有另一个又是谁？到处忽悠人、给成员洗脑的奉行者，圣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