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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朱砂泪痣自此刻在了他的心头,无法抹去!

    那人抿唇一笑,似千载月光。

    巫记燕道:“天山险峻,望君珍重。”

    一朝探花及第,遥想往后仕途要如何大有作为,沈棠尽便忍不住嘴角含笑,捧着宴会上未尽的兰生佳酿,略施轻功,便立于那湖心中的假山之上。酒盖一掀,仰头豪饮,身上那江湖中潇洒恣意的侠气难掩。

    模糊中,沈棠尽隐约见一人身穿青玄长袍立于身侧。勉强抬头,亦看不清其容颜,只知那长衣之后露出的白色长尾,似有鳞片附着其上。

    宴罢,列席尽兴而归。沈棠尽酒量好,千杯不醉,是从小和哥哥们赛酒练出来的本领。在众人皆东倒西歪地走出御花园时,只他神色自若,乘着晚风,饶有兴致地在这精致典雅的园林中溜达。

    吏部尚书王玑不敢擅自决断,便呈给了永崇皇。

    只一眼,便望见了那颗朱砂泪痣。

    此事一出,喻文言这琼林宴也不用吃了,被那太监宫女抬了出去治伤。

    可他人之事终是他人所受,自己不过为报那昔日恩情,亦愿做这有悖天理之事。

    皎然清朗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那副绝世面容如千春绽放,晃得那角木君心上一震。

    “啪——”地一声,一樽上好的白玉酒杯砸在了那榜眼额头上,满庭皇家守卫,竟未看清是谁下的手。

    状元庄久岚喝了一口酒,道:“久闻沈家剑术卓绝,其三子更是天赋异禀。然其却志不在剑术,一心入仕,今日看来,传闻所言不虚。”

    王玑心下了然,便仅予了探花之名。

    第二十五章 番外 当时寻常

    霎时,热闹的宴会鸦雀无声。

    瞬间酒醒了大半,冰冷的湖水灌入他的口腔流入肺部,可怖的窒息随之而来。

    两人便隐了身形,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宴中众人。

    但见这繁华的都城浮灯未央,似有白衣人立于陌上,面容如烟水渺茫。

    在座的皆是云州最富笔墨的文人,自少不得吟诗作对,一书胸臆。

    他望着这皎皎明月,身姿孤松独立,似来时模样。

    沈棠尽喝了不少酒,脸颊仍是白皙透亮,笑道:“江湖变幻,就算习得上乘剑法,终难护一人一城。唯有为明君所用,尽忠君之事,方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这剑于此,不过是那防身之策罢了。”

    永崇皇看后,大笑三声,道此人“有踔绝之能,然少年心性,过刚易折,无法长久。”

    确如那头上挂了彩的榜眼所说,沈棠尽生得极好,转眄流精,光润玉颜,貌似好女。而那眉眼间的侠气与傲骨却是显得他毫不柔弱,犹如高山青竹。

    一惯不喜凡间的角木君被太子拉了下来,只说今年是难得的祥瑞之年,凡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科举所得的人才亦是人中龙凤,必要亲眼一观。

    一坛酒见了底,他便抱着酒缸,望着这粼粼的水面傻笑着。

    永崇三十年,年方十五的新科举人沈棠尽进京殿试,一首《谏君词》名震云州。文中用词辛辣凌厉,将云州诸省腐败贪污、尸位素餐之事一一用那璧坐玑驰的字句娓娓道来,尽显文人傲骨,狂卷淋漓。

    杯盏一落,只听巫记燕问道:“先生今后可是要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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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涟迟眼中赤月流转,道:“去那卓玛藏尔姆山,他很大概率出生在血缘最为相近的后裔中。”

    沈棠尽嘴角带笑,眼角那一点泪痣更显妖冶异常,神色却是微冷。

    “我一定是喝太多了,得回去醒醒酒……”他刚要站起,只觉得身后一个力道过来,措手不及,落入了湖中。

    却只见这喝酒上了脸的榜眼喻文言一推盏,对着那丰神俊朗的探花郎笑道:“棠尽兄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细看诸处好,人人道,见之忘俗,尝矜绝代色!”

    此时正是夕阳刚落,巍峨宫殿中紫气旺盛,那高楼中缓歌春兴曲,新声妙入神,座中年少金钗客,缥粉壶中沉琥珀,好一副盛宴之景。

    角木君只觉得人间百年瞬息万变,于自己不过弹指一挥间,就这样短短的一年祥瑞又有何特别?但拗不过太子的软磨硬泡,只得与他一同下了凡。

    翰林院大学士柳风骨听闻,朗笑道:“沈卿高世之度,实乃云州之幸!喝酒!喝酒!”

    -正文完-

    街边有那不谙世事的幼童轻笑着跑过他身侧,蓦然回望,瞥见那人眼角朱砂,便将手中之物递予他,笑道:“姐姐好美!姐姐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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