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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月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有联系过他们,只记得意识模糊时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的什么地方。他右臂关节支撑着地面,探出左手去够墙边持续响铃的手机,汗如雨下,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充血扩张,身体沉重只能微微挪动。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无序,而在这片混乱中,记忆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画面。
门铃响了。
见一直没反应,手机也无法接通,顾云风蹲下身,企图从一根头发都塞不进去的门缝中看到点什么。
“顾队,确定他在家吗?”
“手机定位的就这小区,他家地址填的也是这。”顾云风站在门口研究着他家的门。
“看样子许教授没遇到强盗小偷一类的,估计是突发疾病。你们先敲门,我再想办法。”说着就传来强劲有力的连续敲门声和踢门响。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只有一颗孤零零的星悬在西方。
“顺风快递,有人在吗?”这声音来自顾云风,许乘月微微张开嘴想应答,却根本发不出声。他的手勉强抓住餐桌的桌脚,捏紧快坠下的桌布。
天旋地转间被自己甩到两米开外的手机开始不停响铃,铃声仿佛晴天惊雷,他瞬间恢复了部分听觉,过了几秒隐约听到门外有好几个人的声音。
“没人啊。”
画面里他像现在一样整个人躺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下身体无法动弹,意识逐渐模糊。他的头部和躯干都受到严重撞击,手骨脚骨粉碎性骨折,地上一块玻璃碎片,像把利刃,直接扎进肌肉中。
这种症状持续了一个小时,他才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来,但没有成功。
他听到的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她不停地抽泣着一边继续抢救,在他耳边不停低语着:“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要死,不要死。”
耳边传来尖锐的蝉鸣声,许乘月只好闭上眼,尝试去深呼吸,感觉自己漂移到了外太空,进入真空地带,重力消失,听力失效。
她的面容在眼中模糊又清晰起来,她轻轻抓住他的手,直到最后失去意识。这段记忆就像一个断了片的噩梦,戛然而止。
“老大,这是许教授家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那个人蹲在他面前,套了一件白大褂,长发拂着脸颊,外套里的裙摆随风飘起。她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熟练地开始心肺复苏。
“舒潘,你对着这防盗门的把手那集中用力,试试能不能踹开。”
“靠,这门真结实。”他捶了两下门揉了揉自己的手背。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几分钟后一个人委屈地回答他:“这门我撬不开,有钥匙都不一定能开。”说着指了指依然闪着警示灯的电子屏。
门框旁有个电子显示屏,显示的什么指纹验证,虹膜识别。他把手一放上去就不停闪着红色的‘ERRO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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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还有痛哭时无助的样子,好像在害怕失去重要的家人。
睁开眼望着窗外摇摇欲坠的太阳,整个世界都在拼命旋转。
“把门撬开。”顾云风冷静沉稳地说。
第22章
记忆里的女孩是应西子,他的家庭医生。这个片段里应西子似乎早就认识自己,而并非经过陆教授的介绍才和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