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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真地打量了下许乘月，穿着宽松家居服的许教授整个人都显得很清瘦，神情自然而轻松，和自己的紧张敏感完全不同。

    “男朋友那句？”

    靠，谁希望你当真啊？！我是正经直男啊！他坐在那内心疯狂辩解，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手指紧握着扶手，准备下一秒就站起来晃着许教授的肩膀把他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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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摘下他戴的棒球帽，一只手倚在沙发靠背上，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那戴眼镜做什么？”

    电视里在放一个纠结又缠绵的偶像剧，男主角扯着嗓子咆哮时他终于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踢翻了脚边许教授忘记的水杯。

    “形象？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教授？”

    “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异样，许乘月伸手想拿起放桌上的眼镜。但手还在半空中，就被对方拦下了。顾云风接过那副黑框眼镜，也试着戴了一下。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最近又瘦了。”望着对方深色的眼眸，他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语焉不详，毫无逻辑。

    “哪句？”

    然后站起来，把手里顾云风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

    “哦。”他疑惑地看着对方，但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准备回卧室睡觉。

    许教授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就……”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很见鬼。

    “这没什么谢的。”他神色紧张：“我是想说，就我说的那句话，你别在意，当时情况特殊，我一冲动就……”

    “没，没什么。”

    话还没说出口，许乘月就靠近他走来，然后轻轻弯下腰，手上装水的茶杯放在地方，稳稳当当没有溢出一滴水。

    “可能是吧。”许乘月忍不住笑了一下，“顾云风，你到底是怎么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溅起水花。他尴尬地掐了下脸，认真地说：“许教授你真的蛮瘦的。”

    抬头见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十二点，桌上放了几个颜色很好看的苹果，青色的提子上散落在盘子里。

    顾云风百般无奈地点着头。说出来他心里倒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大不了被许乘月嘲笑几句自作多情小题大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就是突然而至的安静。

    浑身的血液都泛起涟漪, 他后退几步，然后灯亮了，许乘月站在开关旁边，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你怎么了？像见了鬼。”

    “你可别当真啊。”说完拍拍手走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关上卧室门就睡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绝不超过一分钟。

    “唉等等，等等。”顾云风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虽然更大的可能是，说了他更睡不着。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懂了……你希望我当真。”说完许乘月还眨了眨眼。

    “是啊，我不近视。”

    许乘月刚洗过澡，头发上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到锁骨上，他穿了件很宽松的黑色t恤，衬得脸色很白。

    “你锻炼少了吧。”

    “哦，所以你是怕我当真？”

    “这眼镜没有度数？”他戴着没度数的眼镜一脸迷茫。

    “谢谢。”许乘月站在中间，手里端了杯水，淡然地看着他。

    “你猜。”

    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下，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是想说，那会儿在酒吧里……”

    只留下顾云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直到雨停，从最初的呆若木鸡到此刻的皱眉沉思。

    出乎意料的，对方清冷的双眼直盯住他：“你是认真的？”

    “不是，我不是啊。”顾云风愣了几秒，捂着脸赶紧摇头。

    然后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但上次你在家里晕倒，我把你从楼上扛下去的时候你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