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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问，这位昨夜肯定是有勤加练习。

    寻戒微怔，抬头道，“正是齐眉杖。”

    余真人愁眉苦脸，只是不答。

    她略一思索，于众目睽睽之下，掉转往回走。

    叶玉棠没理，接着问寻戒：“长孙茂，有多高？”

    叶玉棠对裴雪娇说，“倒也不必明年再聚。”

    寻戒沉思片刻，忽地回想起来，“师弟比我略高一寸，应为五尺六寸。”

    独逻消去看余真人，问他为什么不笑，是他笑话不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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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力啜闻言，一摆手，浑不在意。

    裴雪娇打量她，接着问：“昨夜没好好睡觉，想必是好好练功了？”

    不及独逻消唱论剑人名字，骨力啜早等不及，一个飞身稳稳落到论剑台上。

    叶玉棠闻声，摸出谈枭，在手头打了几个转，往论剑台前走了几步，抬头瞥见骨力啜，忽地脚步一顿，转回头，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过了快半盏茶功夫，论剑快开场了，余真人忽然醒过神来，躺在椅子里开始捧腹大笑。

    没寻到长孙茂。

    骨力啜在论剑台上大笑着挖苦道：“小姑娘，你若是怕了，不如早些认输，咱们早点下一位。”

    叶玉棠屁股刚挨着板凳，冷不丁听见旁边“唷”地一声。

    万众瞩目之下，独逻消倒懒怠再唱他名，接着往下念道，“郁灵昭，挂单青龙寺，以惊鸿剑，对阵大光明善恶手。”

    只见红衣姑娘以双眼为中心，半张雪白小脸上几乎都蒙上一层黑，跟只白羽毛的乌眼黑鸡似的。

    裴雪娇：“……”

    她打了个哈欠，问裴雪娇：“上步连环之后……是什么来着？”

    裴雪娇在后头急得直挠头发，远远传话给她：“上步连环！玉女穿梭！回京望月！你怎么还没记住？”

    叶玉棠回头一笑，“来了。”

    哗然之声中，叶玉棠径直走到寻戒跟前，俯身问道，“大师，长孙茂用的杖，是否齐眉？”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余真人这是怎么回事。

    谢琎惊得站起身来，直呼其名：“谈枭！”

    裴雪娇嗤地一笑。

    她闻言心道：倒是长高不少。

    “玉女穿梭，回京望月。”她望向远处走来的一行人，微微眯眼，缓缓挺直背脊，“今年算是白跑一趟了，回去好好练功，咱两明年再聚太乙镇吧。”

    相视之后，女子慌忙移开，同骨力啜窃窃私语了几句，大抵是想提醒他自己通晓武学，虽未出手，却十分难测，须得当心。

    见她手中神兵，论剑台下一派哗然。

    独逻消摇摇折扇，说道：“既来论剑，倒没有怕一说。只是姑娘，你需得快些，莫叫英雄久等。”

    “戮恶刀”、张天师同独逻消三人皆容光焕发，一派精神整肃的模样；只有余真人一脸困顿，胡子耷拉，显得有点愁眉不展。独逻消讲了个笑话，惹得另二人哈哈大笑。

    必然是裴雪娇，她看都懒怠看。

    叶玉棠侧头瞥她一眼。

    话音一落，四位茶天枢皆已就坐。

    直至凤谷明艳的影子依序落座，那株松才微动身形，带着背后沙门纷纷入座。

    她手上抖了两下，手持黑剑，一个腾掠，一阵风落到骨力啜面前。

    叶玉棠摸了摸胸口那本笛谱，心道，大抵也没怎么着，只是一宿没寻到恭桶罢了。

    叶玉棠随着她视线望过去，恰好同骨力啜身旁那女子一个对视。

    张天师耐着性子，待余真人笑声渐止，这才运力一敲醒堂木，道一声论剑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