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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颊泛红，边咳边笑，道，“刚才那下好厉害。”

    他心头一震，回过神来，突然再也忍不住。

    脸颊一热，便开始有些呼吸急促，透不上气。此人却像受到某种莫名的刺激，手上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去身体里。

    反倒是长孙茂有些走神。

    锋芒一敛，气质就变了，整个像换了个人。

    但自第二遍起，曲调便连贯了起来，她便也立即收敛神思，专注地去听他吹笛。

    他垂眸盯着她看，哑声道，“……怎么了？”

    他无端心跳起来，柔声问，“……想起来了？”一说话，音调都有点子喑哑。

    叶玉棠闭上眼，调息凝神。

    他温声叫她，“棠儿？”

    她就这么歪着头，定定看了他好久好久。

    长孙茂脸色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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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底下，眼角、鼻尖，都已有一些熟悉的影子。

    他很无奈地，抽出她怀中盘瓠笛，略略思索了片刻，方才吹响几个音调，道，“还好，还记得。”

    笛音在耳畔响起，起初一遍尚还有些调不成调，惹得叶玉棠笑得几度岔气。

    长孙茂：“……这是笛谱。”

    “玉龙笛谱啊，幸好我记性不错，”她拍拍自己对面的的石墩子，“过来，坐这儿吹。”

    神仙骨再造骨血的过程，似乎为图方便，起初外貌几乎会复刻先前的祭蛊之人。

    长孙茂盯着她瞧了一阵，“做什么？”

    她笑着朝他肩上捶了一拳，埋头接着写。

    愣神之间，她已倾身趋近，从下往上看他一眼。

    但也可能是他眼里出……

    她忽地睁开眼，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没回答。

    长孙茂走到她跟前，和她抵着膝坐下来。

    她脑袋一偏，眨了眨眼，像是在答应什么。往上趋近，似乎又来索吻。

    叶玉棠在泥地上盘坐下来，手心朝天，放在膝上。

    正看得出神，却听得她轻轻一笑。

    原来是想叫他引导神仙骨回溯记忆。

    太热切了，既陌生又新奇，还有裹挟点子……莫名的欲|望。

    骨骼在她身体里以寻常稚童数倍的速度生长，内力几乎以一种悍劲在循环往复地游走，若换做常人，只怕会疼的抽搐不止，她却面色镇定，谈笑自若。待骨骼经络、五脏六腑、气海丹田一一梳理通透，人的形貌也会渐渐贴近自己原本样貌。

    两人的姿势，立即倒了个转。朝她俯身倾过去，一低头，吻了下去。吻得狂放直接，根本与他如今冷淡面貌大相径。齿关被撬开，舌尖被攥取，叶玉棠猛地睁大眼睛。

    没有片刻犹豫，握住她的纤细背脊——

    眼里少了平常惯有的杀气，气势没了，一看来，竟还有一点……乖巧。

    叶玉棠一手抵在他胸膛，慢慢撑坐起来，咳嗽了几下，噗嗤一笑，咳嗽里也带上憋气的笑。

    笛声戛然而止，长孙茂道，“不行，是不是？”

    她笑道，“我就是想试试中蛊之后，有没有……”

    写好数十排之后，她绕过工尺谱朝他走过去，“我记得你会吹箫。”

    就一眼，猝然凑近，吻了他一下。

    旋即又退回去，支着身子，近在咫尺，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叶玉棠“呜”地一声。

    她拿盘瓠笛敲敲手心，“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