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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碧桐明白是有弟子潜伏山外，见巴德雄跑了，便试着用机关递消息进了来。

    长孙茂道, “我没有答应要做什么弟子，也不叫秋山。”

    话音中似有惋惜之意。

    李碧桐试着又问了一次，“你肯不肯做我门弟子？”

    李碧桐问他，“你还剩两个时辰，你……究竟作何打算？”

    她半点乐子也没有，无聊得直打瞌睡。

    长孙茂嗯了一声，倒也没否认：“要救一起救，不救都别救。”

    李碧桐却不再理她，从兽眼往外找了找。

    李碧桐答道，“一年多罢，怎么？”

    山洞之中，半点响动也无。

    李碧梧一动也不能动，那两人又都不讲话。

    李碧桐深吸了口气。

    李碧桐乜着眼, “我门何以没落至此？罪魁祸首不就是你？你有什么可乐的？”

    “你……”李碧桐气得说不出话。

    洞府之中静了一瞬，李碧桐忽然说，“师姐，到这个时候了，我们仍要这么针锋相对么？”

    见她吃瘪, 李碧梧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乐子，“师妹啊师妹, 没想到我门沦落至此，求着别人都不肯来。我们这用毒用药闻名的门派, 一个两个皆被一个使蛊的给拘在此地。可见我门没落至此, 也不怪旁人看不上。”

    没有应答。

    仍无半点响动。

    李碧梧道，“怎的，还生气了？”

    等了半晌，仍是谁都不愿先松口。

    李碧梧将那页纸正正反反看了几遍，“你几个弟子，还挺忠实。”

    李碧桐知晓他是走投无路，又知道她乃是修行之人，决不会见死不救，故想想拿命一搏。

    过半晌，黑暗之中有气无力地讲了句，“说实话，我现在浑浑噩噩。”

    李碧梧闻言不禁又笑了起来，“一个顽固，两个顽固，结果谁都落不着好。你们二人之中，无论是谁，先答应下来，又如何？”

    李碧梧哟了一声，笑道，“消消气。”

    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

    李碧桐想想又道，“蛊我的确解不了, 这弟子你却可选择做与不做。”

    李碧桐又道，“秋山？”

    李碧梧笑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拿药害我在前，造这么个破谷来躲我在后；作茧自缚，闹这么出笑话。若非如此，旁人又何至于看不上咱们？”

    指尖霜冻缓缓解开，李碧梧以湿漉漉地拇指将卷纸推开一看，忽然笑了，问，“师妹，你被囚了多久？”

    长孙茂答得干脆，“不做。”

    倒是李碧梧答了句，“听起来进气少过出气，顶多还有两个时辰了吧。”

    正安静时，山壁忽然脆响了一声，有个东西之从她头顶坠落下来。

    李碧梧问道，“怎么师妹与我无话可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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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碧梧闻声咯咯笑起来, “入我门, 反倒亏了你不成？还得求着你。”

    长孙茂没动。

    李碧梧随之一捉，捉到一只卷纸。

    故冷冷一笑，“不，你目的明确的很。”

    李碧桐猝然骂道，“你少说两句。”

    外头昏暗无比，她所处什么也看不清，只得远远唤了一声，“小兄弟？”

    李碧梧愣住，“到什么时候了？”

    李碧桐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