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4(2/2)

    ……

    店主惋惜道，“真可惜了了。”

    时值中秋，虽已入夜，却仍热闹着。

    一众江湖名宿皆在场，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湿漉漉灰黑的影子无声无息潜上了楼观台。

    四海刀几度赢过惊鸿剑，几个持刀少年一时飘飘然，但凡台上见了姑娘，必会抱拳讲一句，“好男不与女斗，我让你三招。”

    余真人颤抖地出声，“你讲。”

    那小毛孩子极为不忿，高声抱怨，“练剑之初，惊鸿剑之韧本就不敌四海刀之蛮。”

    长孙茂一见此人，便想起这老相士一张乌鸦嘴。

    论剑台正热闹着，台上惊鸿剑对阵四海刀，情形难得一见。

    岸边少年男女皆被这水中捞月的醉鬼吓得不轻，回过神来，吃吃耳语，于岸边窃笑他。

    旁人笑他，他却不赧，往后再有闲话只道一句，“三年之后你必是我手下败将。”

    从奉节城回到中原，长孙茂回了一次少室山。清扫了经堂与僧寮的灰尘，一路南下看遍旧时风景，不免睹物思人，贪杯多饮了几口。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又见她执剑赢过七星天枢，立在岸边讲，“敢欺负你，师姐都替你收拾了。”

    也有少年男女牵马而行，路过一处酒家，远远招呼店主：“我们客栈离得远，今年一百壶梨花酒，给我们留两壶啊！”

    不知不觉行至太乙镇时，人已有些酩酊。

    随后又笑他，“昨日练个三脚猫功夫，今日成个小器，几时才能成个大器给师姐瞧瞧？”

    劫复阁烧了棺椁，又趁天亮前清理了鱼复塔，做成一名吐蕃囚犯与驼弥罗炎一同坠崖的情形。这事做的两不得罪，消息四散开来，往后便也不了了之。

    长孙茂压低声音，同余真人说“我讲一句，你讲一句。”

    ……

    那小毛孩自知不敌这几人，便找补，“我劝你们莫欺人年少。早些年，你们大长老在你们这么大岁数时，便已赢不过我这么大岁数的武曲。”

    鱼复塔另两位僧人只见有人与小明王一同坠崖，却没见那人活着回来，便以为二人都已死在崖下。

    ·

    少年男女乘舟水上，遇见熟人，远远招呼着，笑闹着往彼此船舱夹板上抛掷小玩意，多半是家乡携来的糕点。

    长孙茂大梦方醒，于水中呆立良久，有些迷茫。过半晌方才飞身出水，形容狼狈地往风洲客栈走去。

    周遭四人见余真人被抵住命门，皆不敢擅动。

    劫复阁搜罗鱼复塔时，在鱼复塔下密室之中发现一具棺椁，里头藏满了吐蕃文字写就的经书。驼弥罗炎本意是想假死，将经书送回吐蕃，再更名改姓，现身逻些城。这是他早已备好的两全之策，可接连两日之内，见如此多刺客丧身鱼复塔，故土要他必死，驼弥罗炎也不能白活。

    远远望见楼观台上坐了四位主判，余真人仍在其首，正乐呵呵的品茶看剑。

    她却没答应，转头越行越远。他心中不舍，靠近水岸，伸手去够那道身影，不留神一头栽入水中。

    店主笑道，“跑快点就能有！”。

    一帮绛衣少年人在台下观战，一众十六七岁少年之中，偏偏有个矮旁人大半个脑袋的小毛孩子很是惹眼。

    幼时上门给他算卦，算出个什么“娶妻贤淑，生子聪慧”；她摘了开阳武曲之名，又算了句“孤克寡宿之星”。

    长孙茂临水而立，恍然间只见酒肆外水边，立着一人一马。

    长孙茂渐渐有些哽咽，过半晌方才出声叫她，“师姐……”

    在余真人惊叫出声之前，短剑已从那截短棍中出鞘，稳稳抵在他居髎穴上。

    一场论剑已了，四主判却无丝毫响动。

    水中倒影，一触便碎。

    持刀少年便笑他，“雪邦没落了，刚出生的奶娃娃都派出来试剑。”

    长孙茂远远凝望楼观台良久，神情渐渐沉郁。

    众人觉出气氛不妥，抬眼望向楼观台，皆有些不明所以。

    清癯的影子笑着，浑不在意的安慰酒家，“既这么着，来年怎么的也要为这口酒再来一回。”

    ·

    余真人冷汗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