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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洞入口在山庄背后水井中，地方还是她荐的。水井往下两米有余，井壁抽出几块砖，往东打洞，正可以直通鉴心湖。洞一打通，有水漫出，也只是井水与湖面持平，不至因涌水而被人觉察。

    她笑着看看马氓，“还挺快。”

    叶玉棠知悉岛上一草一木，去往洞庭山庄，一路熟门熟路；虽有岗哨把守，却如入无人之境。

    她向东面鉴心湖方向指指，问，“通了？”

    ·

    谢琎远远说道，“前辈，可否带我去杏子林？”

    那人说，“约莫一个时辰。”

    男人无奈，又说，“今夜实在不太平。你这小屁孩，若跑丢了，可不得赖到我们刀宗头上？”

    两人点点头。

    男人听完，并未被她恫吓住，反倒抱刀鞘笑起来，“你去告啊。”

    谢琎料想程霜笔决不会进女客客舍，自然也不知道江庄主身在何处。

    少女声音穿透力极强，兼之她内力不差，平常说话也中气十足。这一声出口，连带江彤都被吵醒了，皱着眉头呢喃了句，“我是不是要见阎王了，怎么听见裴雪娇那个瘟神在骂人……”

    裴雪娇又点点头。

    不敢抬眼看程霜笔，冷静异常道，“江庄主一早吩咐过，叫我上岛便去杏子林找她。”

    便答应下来，再三警告说：“可别乱跑。”

    过片刻，粉翁忽然出声问，“像么？”

    男人接着又说，“但我先说好了。今夜形势对你们谷主不利，一会儿场面不好看，你可得忍着别哭。”

    叶玉棠：“……”

    裴雪娇和男人一道回过头来，见迎脸走来个眼熟少年，不由睁大眼睛，“谢琎？怎么是你！”

    心里想，一夜之间我可将这辈子的谎都撒完了。

    裴雪娇猛地点头。

    一路往杏子林走去，程霜笔内心实在有万分纠葛不忍。往昔故人，本就不剩几人。如今几个健在，却也都在不远处刑场上受着拷打。他不忍去看，故找了个巡逻的缘由，在岛上四处溜达。没想天不遂人愿，非得让他去受一番煎熬，不由仰天一叹。

    她应了一声，心下了然。

    她闲的无聊，问道，“接下来如何？”

    唯恐她吵醒园中熟睡之人，男人一把将她嘴捂着，“你这嗓门也是够大。”

    走近一些，谢琎冲男人抱一抱拳，又冲裴雪娇点点头，道，“霜笔长老前辈，裴姑娘。”

    可此时再要追，以自己这身轻功，是决计追不上了。索性先将江彤交到武婢手头，自己再去杏子林不晚。正想着，忽然听见不远处纠缠着两人，似是起了争执。再走近一些，便听见一个少女蛮不讲理一声：“你若不放我出去，我便去你们庄主那里告你擅闯女客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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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孩点头如捣蒜。

    男人想了想，说，“你是凤谷弟子，忧心谷主，我挺能理解。这样吧，我跟你一道去……”

    马氓哼唧了一声，显然还挺得意。

    男人这才松手。

    密探之一是粉翁。示意她蹲坐下，将一只粉盒平铺开来，在她脸上捣鼓。

    另一人火折子照面一晃，点头；眸光下移，忽然又摇头，“塞对义乳？”

    纵深入井，转入井侧洞中，走出几步，便见劫复阁人与马氓等在暗洞里。

    少女气急，大声高气喊了句，“非礼啊——”

    程霜笔回望客舍，想着，这会送他们回去，趁自己一走，这小姑娘贼心不死，指不定一会儿又往外窜。不如遂了她心愿，领着这两一道去杏子林，还省些事由。

    裴雪娇被捂着嘴，呜呜地讲了几句。

    她又问，“大抵要多久？”

    又是一句，“身量差了多少？”

    粉翁道，“身量不过只差了寸余，靴里稍垫，便看不出；不垫也可以，夜里看不清。”

    程霜笔见他背上还背了个，一时哭笑不得，“拖家带口的，你又去做什么？”

    另一人答道，“顺着这跳道，向另一头，往外打通到香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