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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日在城门下，看见了丁澈的魂魄。

    他没有丁清预想中的那么冷淡，声音很低，像是伏在她耳边的轻语，这让丁清心里稍微好过了些，她道：“我在小巷里中了谢嵐的幻境咒，在咒语中，我看见了阿澈的魂魄。”

    丁清杀了人，即将走入黑暗，她从身份的本质上变成了和永夜之主一样的人，他拉着丁清陷入了恶鬼的泥沼中，虽尚未完全深陷，可终有一日会被淹没。

    过去的几年丁清一直在永夜之主的跟前，毫无存在感，可后来跟随周笙白后，五堂也去过不少地方，甚至还去了鄞都城，他不可能没听说过，又为何没有找来？

    疑点很多，只是丁清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但仍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再次在那个幻境里遇见丁澈后，丁清便猜到事情的始末了：“我虽不愿承认，但阿澈的确如过去的我一般被永夜之主掌控着，我不禁想起了赵煊与赵长宇，便猜测阿澈也许附身在了谢嵐的身上。早在进入小巷前，我就将一半的魂魄碎片分散出来以防万一，结果正好可以寻找谢嵐的所在。”

    已经过了许久，周笙白终于开口：“给我解释。”

    她渐渐从一开始的不讲理，变得有些战战兢兢。

    碧蓝的天空就在眼前，他们远离了小城人群，俯瞰能见被丁清用阵法爆开的地方从中形成一个圈往外铺开。

    他料定了丁清的两个结局。

    “其实在此之前我就有过怀疑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在风端城我见到谢嵐的第一眼便觉得他很古怪，他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丁清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后来在比武招亲的台下我也入了幻境，看见了曾经与阿澈畅聊过的画面，当时我便有过猜想，但我追上谢嵐去试探时，知道他是永夜之主的人，便立刻打消了怀疑。”

    二就是现在这般。

    “直到……”

    不是那个女人，也会是旁人，无非那个女人的身上背着血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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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使用阵法之前，幻境已经被破坏了，所以一半的魂魄碎片带着那个女人的身体走入小巷，完成接下来的阵法，阵法爆裂的瞬间，我将魂魄从那个女人的身体里抽离。”丁清道：“我做得很小心翼翼，没有让魂魄和身体受到一点损伤，只是为了能让阿澈解脱，我不得不牺牲一条人命。”

    “我只知道，唯有真正的死去才能解决他的痛苦。”丁清将脸慢慢藏在了周笙白的怀中，丁清对丁澈的感情很深，不单只有亲情，他们同甘共苦数载从未分开，实存另一种羁绊。

    丁清带不走丁澈，他与谢嵐绑在了一起，他也不会跟丁清离开，多年被永夜之主折磨后留下的阴影，让他认定了丁清与周笙白不会战胜永夜之主，他是来劝降的。

    一是亲自杀死丁澈，连带着自己的身体和魂魄也四分五裂，化为粉末，再经过至少一两年的时间慢慢重塑，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打击周笙白，或许这一两年的时间，永夜之主的计划便完成了。

    周笙白沉默着，叫丁清拿不准他心里所想。

    让丁清亲手解决自己弟弟的鬼魂何其残忍，而永夜之主知道，丁清只会一种彻底毁灭鬼魂的方式。

    突然张开的双翼扬起了一阵灰尘，丁清始终被周笙白抱在怀里，紧到有些呼吸不顺。

    他也知道丁清不会带走丁澈的鬼魂，让他在旁人手中受折磨再灰飞烟灭。

    “后来我找到了他，借用谢家客栈里一个女人的身份从外破开了幻境。”丁清顿了顿，接下来的事情便好解释很多了，只是想起丁澈，她的心口还是疼得厉害。

    丁澈为何在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