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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谈话,大长老也放松了下来。
这些天,他看到那些子弟在沈瑶舟手下痊愈,既高兴又焦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沈瑶舟隐约听说,二房被赶出内院,是和她母亲有些关联的,但具体是什么,没多少人知道,知道的,比如大长老,也是讳莫如深。
大长老跟着申姜去了手术室等待。
而开始做手术之后,沈瑶舟才发现问题并不只是丹毒和灵脉黏连这么简单,大长老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寿元将尽,他的灵脉也因为老化而变得极为脆弱。
当然,五灵根也不是没有优点,五灵根对于所有灵力都很亲和,只不过在天堑般的修炼难度面前,这种优点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至少,给大长老做手术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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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难度直接提高了一个量级,但沈瑶舟却并没有退缩,她只是更加谨慎也更加专注。
沈瑶舟按照记忆调动灵力,从掌心里长出青绿色的藤蔓,当藤蔓攀升至顶端后,忽然开始燃烧,燃烧后的灰烬落在掌心,形成一个小小的土堆,“铮”的一声,一柄金色的小剑从土堆中飞出来,速度极快地在房中绕了一圈,所过之处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可现在的沈瑶舟却能做完一整套“五行化物”,还有余力。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于是沈瑶舟并没有立即说起手术的事情,反倒开始和大长老拉家常。
进入手术室,大长老已经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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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舟看出了他的情绪问题,对于医生来说,医术很重要,但安抚病人的情绪,让他们信任自己也很重要。
就在沈瑶舟取下那一小块丹毒的时候,灵脉却破开了一个小口,顿时,没有被管束的灵力如洪水一般冲了出来。
可是真的轮到自己了,他又有些害怕了。
沈瑶舟便和他进行术前谈话,根据方案,会先做比较容易的灵脉,最后再做最严重的左腿。
这也就是意味着,沈瑶舟跳过了五灵根最困难的吸收和转化两道关卡,直接吸收了最精纯的灵力。
修为增加之后,她在治疗病人的时候会更加从容,不会出现治疗到一半,就因为灵力耗尽而无法继续,只能等灵力回复之后再接着手术的事情。
大长老被凌辛月安排在一间单独的病房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但是沈瑶舟因为要进入病人的灵脉中清扫丹毒,因为五灵根的极致亲和力,会有一小部分灵力跟随她进入身体。
可是沈瑶舟最近没日没夜地做手术,积少成多,竟让她一举突破到了练气二层。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地别开头。
这也就是为什么五灵根被称作废柴的原因。
当然,这些灵力的量非常少,对病人来说,这些损耗如九牛一毛,分分钟就补回来了,连注都不会注意到。
她倒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她也不是这个真正的“沈瑶舟”。
而且五灵根突破需要五种灵力都进入临界点,但灵根各有优劣,这就像是木板理论,一切都要看最短的那根。
如果只是清除丹毒是没这种必要,但万一撕裂灵脉,那种痛楚绝不是封闭痛觉就能扛过去的。
沈瑶舟则去洗手,随着水流冲刷她的手,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一次,沈瑶舟用了麻沸散。
大长老聊到兴起,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只有手臂那么长,软软白白的,与你母亲……”
灵力轻柔地如同羽毛一般拂过灵脉,以一种极慢又极稳的速度做着。
这是“五行化物”,是修士入门的功课之一,但原身从前最多做到火生土,便灵力耗尽,再也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