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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个法子么？”

    夏寒枝撑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淡然：“若交予我，我会选择将他二人放置一处，将其中一人脱去衣物，置于铁床，用滚烫的热水往他身上浇上几遍，再用铁刷子一遍又一遍刷去他的皮肉，”他抬眼看向夏桀，那微挑的眼角魅惑又危险，“皇兄可曾见过屠夫杀猪么？”

    又是一年开春，柳垂袅风，京城的桃花落如红雨。

    夏桀道：“非也，本想用离间计诱供，可毫无作用。”

    夏寒枝低声笑道：“那是当然，既然做了这没有回头路的事，当然不会供出另一人。”

    夏桀深深地看着夏寒枝，只觉他那动人心魄的笑此时犹如鬼魅，危险，却又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那便是如此了，”夏寒枝轻笑着，“就如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便也没几口气了。整个过程十分漫长，就算那受刑之人能忍，那旁观的若是知道这即将用于自己身上，怕也很快就会招了罢。”

    太尉府王丞勾结江湖人士行刺三皇子一事暴露，元景帝大怒，将王家满门抄斩，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知晓太子与三皇子之争正式摆到了台面上。

    有这样一个争得良才之机，夏桀必不会错过。他前往天华殿，对夏寒枝道：“父皇此次大开宫门，嫔妃皇子都得以外出游玩，你可不要再窝在这荒凉冷清的宫里，快随我一同去见识见识。”

    只见水榭歌台好不瑰丽，一路上车水马龙，就在眼前便能看见许多奇人异事，有那嘴里喷着火还踩着高跷的，还有那能将身体以难以想象的姿势拧成一团的，小时候曾在神祠里见过，如今亲眼所见，着实让夏寒枝感到新奇无比，但也只是一小会儿，他便打了哈欠，靠着名方睡了。

    “你怎知得如此酷刑？”

    刑部少卿来连耀则因办案有功，被元景帝提拔为刑部尚书，而那剥皮涮肉之法则遭到文武百官的弹劾谴责。

    他此次装扮成夏桀的小厮，将白发与双眼遮于斗篷中，免得那张异族的长相引人侧目。

    只见夏寒枝苦笑着，道：“非也，真正的折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了几场热闹的表演，夏寒枝就有些兴致缺缺了。行至一座别院，此处远离水榭，朴素又不失典雅，且鲜少有人涉足，甚是清净，他便走进了那满园桃花。

    与夏桀道了一声“随处逛逛”，他便优哉游哉地在湖畔周围踱着步。名方跟在暗处，倒也不用惧怕会遇到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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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桀已被夏寒枝的言论所惊骇，只能道：“未曾。”

    国师黄泉尧道今年乃是祥瑞之年，元景帝大喜，宣旨大赦天下，摆琼华宴，邀四方能人异士齐聚一堂，若得有能者，便可获予一官半职，享风光无限。

    夏桀叹道：“可若是放过了他们，我意难平。”

    只听夏寒枝幽幽道：“那两位死士可是一同审的？”

    夏寒枝拗他不过，只得在名方的护卫下，偷偷与夏桀出了宫门。

    宴会设在紫薇湖畔，还未到，便能听见远处传来歌舞器乐声，真真热闹非凡。夏寒枝与名方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掀了帘布往外看去。

    夏寒枝垂下眼，玉指玩弄着青花瓷杯，语气听不出喜乐：“我们卓玛藏尔姆人，能够从神祠中窥探人间，自然懂得何种折磨才是最使人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