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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其一是因为苏见深的口气,其二是因为,他知道苏见深的意思。
那血已非寻常的鲜红色,而是深黑之色,乍然喷溅在公子怀的青衣之上,好似一朵墨菊于河中盛放,绿波春水,冉冉血香。
苏见深眉头一挑,道,“这蛊虫啊,我是……”
苏见深眉头扬得老高,笑着解释道,“你这么想聪明,定然猜不到我是怎么解的蛊虫。”
再玩笑的话,也有几分真意在其中,而苏见深的真意,公子怀又怎会不明白。
公子怀见此状,不由得心也慌了,眉头紧锁,半抱着将要倒下去的苏见深,叫道,“长留,长留……”
公子怀无法细想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此刻一心只想救人。
忽然,他话音一顿,面色十分痛苦,扶着床栏说不出话来。
公子怀赶忙抱住他,苏见深唇色发黑,脸色隐隐泛青,此状犹如中了毒一般。
他又因何会慌乱,他不想去深究了,此刻,他的脑海,只是清晰而明确的知道一件事,苏见深不能死,他一定要救他。
可苏见深已没有半分意识,去窥探这颤意的背后藏了什么,他吐了一口血,只觉腹内如同火烧一般,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人便已经倒了下去。
倘若要将这掌控他选择的之权,交托给别人,要别人给他一个答案,无论这答案是否圆满,也都不会是他公子怀要的。
他咯里啰嗦的说了一大推,公子怀却只听见了前半段,心便沉了下去。
苏见深觉得腹内翻涌,浑身的精力好似被冻住,他望着公子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这实在是一件太可悲太可笑的事了,怎么办?
十年,十年前的那桩事发生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他再也不要问自己,他该怎么办?
血腥味弥漫在公子怀的鼻间,手中的血黏腻而湿滑,在苏见深素白的衣袍上,深深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直到此刻,公子怀才再次体会了一番,束手无策的滋味。
公子怀觉得好笑,便顺着他的意说,“怎么解的,说来听听。”
公子怀见此,才忽的笑了。
大夫一见苏见深面色,便知此人身体定然有异,便也不耽搁,连忙把脉,只见他面色沉思,好半天也不说话,半响,眉头紧皱,道,“此人恐怕是中了毒。”
公子怀面色虽瞧着镇定,但声音却难掩他迫切救人的心思,道,“快看看他。”
盛阳之下,苏见深的脸越发的青,他闭着眼,气若游丝,腕间的割伤隐隐冒着血珠,肩头的伤口再次裂口,浸没衣裳后,滴在公子怀抱着他的手心里。
大夫也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便只好叹了口气,给出了一个结果来,“莫要伤心了,生死不由己,回去,准备准备后事吧,如今天气热,怕是好些人熬不过去了,若是迟了,棺材板没得份,还得等着现做,这现做的棺材板受不得湿,又得等上几天,这么一等少说半个月……”
很快,“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公子怀见状,连忙扶着他,急切问道,“你怎么了!”
便连忙抱着他,往外急步的跑。
一向神色自若,淡看山河,云卷云舒的公子怀,此刻的声音里竟听到了几丝颤意。
公子怀有那么一瞬间,心中是有些慌乱的,这般的情绪,他过去也几乎不曾有过。
那大夫看了一眼公子怀的脸色,见他面色不好,沉着脸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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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怀一路抱着他去了医馆,医馆内有三俩人正在里头瞧病,公子怀将苏见深放在病榻上,沉着声音道,“谁是大夫?”
公子怀凝眉问道,“中毒?可有解毒的法子?”
大夫收了手,起身道,“此人乃是修仙的体魄,何况此毒也非寻常之毒,别说我,怕是你找遍整个千夜界的大夫,也只怕是有心而无力啊。”
这是十年前,他在爹娘离去之后,告诉他自己的。
一个半百老人从屋后进来,道,“我就是大夫。”
执棋者是他自己,要怎么下从来都是由他决定,他不喜也断不会依赖旁人。
他心里的愧意随着这一笑,减轻了不少,这才问起正事来,“对了,这蛊虫你是怎么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