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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身体在刺激下本能起了反应。
“我喜欢你,无愧于心的喜欢。” 俞修一字一顿,言辞恳切。
“我已经有了珍重之人,哥还要我去哪里再找?”
即便再傻再天真,周璟也不会不明白俞修的意思。
“我……” 周璟的心陡然空落一拍,嘴唇颤动几下,却始终未说出什么。
“别说了。” 周璟难过的打断他,心口传来阵阵的闷疼。
周璟紧攥着身上衣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俞修,这可是你的前途……”
“我没有办法……” 俞修低低呜咽一声,声音像哽在咽喉里,“从依赖到发觉喜欢你,最后变成现在这样的一发不可收拾,哥…… 我太难受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哥,无论怎样,我喜欢你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发现对你的喜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喜欢…… 离开那年我没去送你,是因为无意间听说你交往了女朋友,所以才会赌气不去见你,之前以为对你是依赖,可后来……”
“哥…… 出来吧,你穿的衣服少,容易着凉。”
反锁上门,打开灯,周璟仍是有些惊魂未定,他站在镜子前愣住片刻,呆呆地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看。
他忽生想起,现在的一切就如同那天梦境一般无二……
他当下彻底乱了,呆呆地看着俞修不知所措,原以为自己是及时止损,却无料到这场荒唐里掺杂着的竟是两人。
散乱的衣襟,微微泛肿的嘴唇,那双眼里还带着未却的意乱情迷。
细密绵长的吻搅得周璟更加发晕,大脑只生一片空白,呆呆地任由俞修去吻他的唇,脸颊,脖颈……
他蓦然抬起头时,恰时最后一根蜡烛燃烧殆尽,忽闪几下骤然灭了,整个房间又重新落入一片黑暗。
俞修喜欢他,始料不及。
“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俞修将脸贴近门边,试图看清里面的人影,“自你离开后,我颓废了一段时间,但在高考前我又重新打起精神,因为知道了你所在的城市,所以我宁愿放弃去其他学校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考到这里来。”
他说到最后索性将头埋入周璟颈间,身体细密地抖动着。
周璟不知怎么开口,俞修的话字字犹如炮仗在耳边炸开,他亦连思考的机会也没有,只觉头脑有些发热,像是浑身的血液喧腾叫嚣着一齐涌入其中。
周璟蓦地一怔,拿手抚住额头,只觉头像裂开一般剧烈作痛,他心绪杂乱,杂乱且无章,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俞修一双眸子凝视着周璟,声音颤抖且沙哑,眼睛略略泛红,就连抓在他腕上的手也无意识的紧缩。
南方的冬日仍会让人感到寒意,他连续打了几个哆嗦,继而伸手环住自己将头没入膝盖。
在事情变得更糟更乱之前,周璟蓦地回过神,一把将俞修从身上推开,他突然变得害怕,不想被俞修发现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思,在推开的一瞬就起身跌跌撞撞跑向了浴室。
周璟只听见穿外套和开关门的声响,此后房间内便再无了动静。
可当话说出口,不止俞修,周璟自己也愣了愣。
周璟翕动几下嘴唇,始终未发出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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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门外的声音一下便沉寂下来。
“可你只有一个…… 你不知道在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时我是有多么的欢喜。”
半晌,俞修呆呆说了句好。
那声音在与他一门之隔外停顿驻留,良久才有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得到爆发,俞修愈发大胆,忍不住朝着周璟贴近,爱慕与疯狂皆融于黑夜,他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来不及收住,被冲昏了头脑。
周璟拧开水龙头狠狠冲洗了几把脸,随后身子一软沿着冰冷的墙壁跌坐在地上。
所以…… 俞修喜欢自己是真,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也是真的……
门外俞修又沉默了一阵,哑声说,“对不起,可我实在又控制不住对你…… 对你的感情。”
脱口而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尤其带着情绪的言语,不经意间最容易变成伤人的利刃。
浴室内外皆是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不知过去多久,周璟直至身子有些僵硬,才听到浴室门外传来缓慢又沉重的脚步。
“你值得,你哪里都值得!” 俞修的声音愈发哽咽,“我的前途不因为你,也不因为任何人,我还年轻,我以后还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