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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便看到曲晨持剑而上的画面，在树妖碰到曲晨血的一刹那，魔气竟被短暂的压制住。

    “……大哥别和我说话了，你好好恢复。”火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看水镜。

    “那他是从哪里来的，有何目的？”

    “黎墨你看见没有？！”火炎将自己的震惊分享给身后之人，却没有在他面上看到相同的表情，“……你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

    黎墨闭眸，薄唇轻启，“他是外界人。”

    落入凡界的基本都是经过天道弱化的低等魔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水镜上的画面他看得分明,那树妖是灵士阶的本体，染了魔气竟突破为仙阶，这等高质量魔气基本与从天道漏洞处倾泻的本源魔气无异，若放任下去定会引起祸端。

    五万年前是有修士擅自吞噬天道，引起位面塌陷不说，还导致大面积的天道崩坏，逼得黎墨不得不另造了一具法身承载崩坏的天道去应劫，那次他火炎堂堂先天神剑都险些挂掉。

    “你别这样，我有点儿害怕。”

    古青门周围出现了魔气这事儿他知晓，近千年来世界位面碰撞，天道受损，有少量不属于本世界的魔气泄露了进来。因此黎墨才会提前苏醒，利用体内庞大的天道规则进行修补。

    黎墨没有回应，调动体内神力恢复生机，此次天道漏洞比以往都要大，连他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黎墨被迫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不太知晓。”

    天罚之地的流速比凡界中稍快一些，水镜上的画面快速播放，眼看着几人走进山洞、曲晨出来换岗，火炎觉得有些无聊，抬手准备关掉水镜。

    若法身尚未将崩坏天道融被迫出关，到时又是一场浩劫。

    “说话啊黎墨！”火炎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冲到黎墨面前猛晃他的肩膀。

    火炎：“？？？”

    “为什么啊？”

    黎墨点头，“是的。”

    黎墨如今几乎是纯神血脉，体内流淌的皆是天道法则，历来只有在体内天道皆被抽出时，黎墨原本被压下的人性才会显露出来。

    但紧接着，陌清就跟了出来。

    至今那具法身都被封在极寒之地中，其中承载着黎墨一部分的意识以及磅礴的崩坏天道，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另一个神尊。

    意识到这一点，火炎僵住。

    说实话，每次黎墨这个状态都预示着它们所在的位面会有一场浩劫，天道都撑不住了，他能不慌吗？

    “为何能克制住魔气？”

    黎墨难得带了丝疑惑，“为何？”

    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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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那具法身才能彻底融合天道顺利出关，想及此，火炎心中又沉重了一层。

    上次见黎墨对他笑还是五万三千多年前，可见这次天道面对的困难有多棘手，这得是把黎墨体内的天道法则抽走了一半多吧。

    很少见黎墨如此富有人性的一面，火炎当即退了一步，又颇为不放心地摸上黎墨的额头，“又耗损太多了？”

    可火炎的疑问没有停止。

    “外界人？”火炎得到答案皱起眉头，似是没听懂，又仔细咀嚼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说曲晨不是本世界的修士，是从别的位面过来的？？”

    ……

    水镜中的画面已经推进到陌清出手救下曲晨，火炎松了口气，他的火麒麟石保住了。

    黎墨缓缓看过来，脸上并无意料之外，像是早就知晓这一切。

    “这…怎么可能？！”这个先天剑灵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自己眼睛的想法，“连天道都无法完全压制魔气，曲晨为什么可以？！”

    黎墨：“我确实知晓。”

    灵尊阶压制仙阶魔化妖物这事儿他还是头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