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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话不能乱说，这就是我同学，不过，这位从小在前门走，车接车送的，上了三年学，都不知道有这地方，你跟他说啊，那也是浪费。”

    避免让孩子们碰到自己。

    柯米尔正在咬，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碳烤香味，出了高中这个地方，此后是星内星外，京都里外，都再找不到这种味道。

    老板看他们两个，俱都是社会虫的打扮，怎么关系就好生奇怪？

    “高中，咱们都不太熟吧。”柯米尔低声说。

    亲昵又不亲昵，陌生又不陌生的。

    陆承乾不喜欢失控，那会让他感觉很糟糕。

    柯米尔一边抱怨，一边毫不在意地，开始捡着杯里的豆子，吃了起来。

    “一看就没吃过我家东西，”摊子老板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他粗糙的手，灵活地给烧烤翻个，道：“吃过的，都说好吃，他们有的毕业了十几年，都回来尝。小伙子，带雄主来啊？”

    陆承乾依旧低沉声音，回答的，柯米尔却觉得有点撼动。

    但是，他依然庆幸，当年，在那个时候，熬不住心里愧疚，他推开了放学以后除了柯米尔外空无一人的门。

    陆承乾跟随他，但是之前老板递给他的小杯子装的零食，没带走。

    陆承乾轻蹙眉，他微扬了下头，摆了摆手，道：“不了。”

    后来也许久没说话。

    如同那时，他以为柯米尔是欺负外校学生，于是报告了老师，事后调查才知道，那是隔壁班的亚雌，因为下学总是被外校的混混缠上，于是请求柯米尔帮忙。

    沦陷是一件很讨厌的事，尤其是一段感情。

    像风吹动了三层楼高的树木，高约十米的树上，树叶哗啦啦地响。

    他停住犹豫了两秒，拿起了杯子，两指很谨慎捏着纸杯两壁，生怕沾到。

    他递了柯米尔一个小杯子过去，道：“都是同学，那就得了，当我送你们的。”

    现在，他就是这般，很纯然的好奇。

    他快步向前走去。

    -

    “看你吃过。”

    柯米尔快要走出了小巷，才等到了追上来的陆承乾。

    就在那时，开始失控。

    然而，老板的话让柯米尔呛了下，他呛得不是那么厉害，脸红着，咳了几下，陆承乾下意识上前，想拍抚他后背，但柯米尔已经好了，他上前的动作又止住。

    这件事，闹得他们本就不怎么样的关系，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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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米尔这边三两口，已经解决了所有，他又对陆承乾一招呼，道：“走。”

    高中的时候，柯米尔嫌吃这东西，掉校霸的份儿，柯米尔几乎不在学校吃过，他也就等学生们都走了，一个虫，偷偷去买，因此是真的记不得了。

    “你不是不想吃吗？”干嘛还拿着，拿了一路。

    柯米尔的眼睛，流露出孩子般的光，他眼底澄澈自然，这么多年，陆承乾也只在柯米尔身上见过。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柯米尔奇怪地看陆承乾。

    “是，”陆承乾道。

    陆承乾走路又快又稳，柯米尔还是等了会儿，才看到陆承乾与他并肩齐平，看见陆承乾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柯米尔忍不住，笑了声，手伸过去，从底部拖走了杯子。

    什么时候……大概，是陆承乾想找柯米尔去道歉，却意外发现，班级的窗台上，每次都能看见最热烈的阳光的地方，柯米尔坐着，倚在上面，就和现在这样，一颗一颗地吃着。

    “是……”看着柯米尔期待的眼神，陆承乾忽起坏心思，“忘了。”

    杯子里的，是京都本地出产的一种豆类，这两年生产加大，开始销往京外，但那种馥郁与酥脆的馨香，还是要老一辈的京都本地的，才能做得出来。

    学校里中午放学铃声响起，好几个学生已经翻阅了围墙，从上面跳下来，他们脸红红地奔过来，你一样我一语，说要这个要那个，陆承乾谨慎避开。

    陆承乾挑眉，抱臂，没反驳。

    “喂，有你这样的么？”

    高中，他和柯米尔都很年轻，眼前即世界，谁也看不全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