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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来,细雨倾斜,在少年头发上、脸上、眼珠上都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所以懂事地闭上嘴巴,不凑过去,只是看看。看看,也很满足……
夏成守在书房门口,靠着柱子仰头瞅着天上的雨,情不自禁叹息。
“你说……明天夫婿大人还会等吗?”叹完气,夏成扭头问幕。
日复一日过去了,阴雨天气带来的沉甸甸的湿腻阴郁气氛和少年都在哪儿。
令人瞧了心酸,瞧了难受。
那样子像什么呢?
他还没讲完,幕哼了声转头就走。任由夏成在背后扬天得意哈哈哈大笑,扔下一句:“傻狗。”
“我觉得会。”“咱们赌一赌?”“行不行?喂?幕,赌不赌?”
那只小鹿太可爱了,他没忍住上前摸了摸,结果等母鹿回来嗅到小鹿身上的人类味道,立刻遗弃了那只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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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口小竹喊到嗓音破音,哭着说请殿下给夫婿大人请医师吧。
儿女情长修罗场,真叫人胃痛啊!
他只是……好像明白自己被讨厌了。
他眼睑低垂,浓长睫毛将星眸和眼窝遮出一扇阴影,姿态慵懒,纤长的手指在灯光下宛如玉雕,握了只翠绿透亮的酒杯,里面的清酒浅浅一汪抵在唇边,饮入唇缝,给不薄不厚朱色的唇涂上一层微亮醇香的膜。
“嗯?”这回换夏成用诧异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幕半天,沉思片刻,他突然灵机一动:“卧槽,你是不是也承认我的话了,夫婿大人绝对是一心一意——”
而殿内的人像是被打扰到,不悦地蹙眉,眼皮都没抬一下对夏成口吻不耐而冰冷地说了两个字:“准了。”
然而那个可以回头看看的,对少年来说无疑于世界的全部和救赎的人,从没回头瞧过少年一次……
懵懂无助的清透眼睛,带着对世事的无法理解,哆嗦着蹒跚冲母鹿毫不留情离开的方向追逐。
夏成记起了自己年幼时跟着师傅上山打猎,正好在草窝里遇到了一头刚出生的小鹿。
幕难得又站在旁边,听见动静眼珠扫了他一眼后转回去,突然道:“自从夫婿大人受伤被禁足,百草庭的灯每日都从夜晚亮到白日。”
“唉……”
——少年病了。
李歌仿佛就是他一时的乐子,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时间长一点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存在。
这几天下雨了,还在窗边吹风会生病的,何况夫婿大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夏成心里头不是滋味。
幕听着耳边同僚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拧眉:“不赌。”
而在夏成嚷嚷着:“明明不管我的事儿为什么劳资心情这么烦躁啊!”的时候,大皇女府发生了一件不小也不大的事儿。
消息传来时,宫九虞正在饮酒欣赏乐师的演奏。鸦黑长发在锦缎赤红华服后蜿蜒,几缕缠绵悱恻地垂在男人肩头。
可他能力有限,管不了他们主子的私事。
冷漠矜贵的男人有条不紊的部署自己的计划,上朝,暗中接见大臣,与二皇女宫梓木殿下针锋相对。
刚出生的鹿崽儿毛还是湿哒哒的。
虽是放松的姿态,却散发着凛然不可抗拒的压力。
闻言夏成又重重地:“唉!!!”
它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讨厌,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抛弃。
“我不知道。”幕冷淡说。
能做到的只有追上去,冲着不会回头的母亲追上去,等追不到了,也只能让人心痛的摇晃再站起来,无措哀鸣呦呦地呼唤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