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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恨,也没有怨。
“我好想你……”
系统许久没有开口,借着和系统说话分散注意力忍疼的李歌含糊地哼了声,“怎么不说话?”
宫九虞似笑非笑展开双袖盖在易折的瘦小后背,眼睑低垂,瞳孔的颜色是化不开猜不透的浓黑。
它眷恋怀念的去嗅主人的味道。
坐在高处看着长长两排的灯从书房延绵到承揽阁,幕转开目光,望着日光隐匿后的弦月,喃喃声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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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变态扭曲的偏执和占有,重新标记上男人的气味儿……
少年声音虚弱到了极致,可仍旧软乎乎的道谢。
李歌静静看着那朵花,嘴角还带着笑,他无力小小的双手手掌聚拢,圈住了那只花,周围的气氛瞬间沉淀,莫测诡谲,在宁静美感中埋葬了危险、仿佛花朵连同涌动善变的未来,都被这样一双手遏制了一样,……让人兴奋,战栗,惊叹!
幕将钱递给夏成后飞身翻上屋顶,跟守在这里的下属打个暗号,接替换值后,抱着剑边警戒边静静出神。
锦被下滑,纱布上淡黄的发丝铺展,少年依靠趴伏在他身上,少年闭上眼,嘴角翘着,软乎乎的脸颊从男人胸口厮磨。
她输了。
仅仅代表了那个连‘死前’都忠心耿耿,痴情一片的无辜的小傻子,将在一次被男人玩弄股掌。
半响。
*
狭长凤眸轻瞥下来,将人看做蝼蚁、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男人,在听完侍从声线平直,口吻不带一丝起伏的复述后,几秒后低笑出声,眼底凝聚成幕熟悉的戏谑。
……那是男人对某个东西燃起兴趣的前兆。
长长的白在男人指缝一点点落在地上,打着圈儿堆成一堆,将狰狞的伤露出来。
暗红的裙裾在花纹古朴的地毯上踏过,宫九虞来到床边坐下,化不开的黑色瞳孔落在趴在床榻上的少年身上。
听完侍从的话,连杀-人如麻的幕都忍不住动容,而男人只是找到了新乐子。
夏成那条傻狗去找医师的时候,她从柱子后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从少年身边服侍的侍从。
她想到了昨晚的事。
小枝见了心里越发对少年充满怜惜,放下纱幔出去了。
小兽似的少年视线紧紧追随着他,苍白的脸扬起一如既往的快乐单纯的笑,勉强撑起来在一片缠绕的发丝中,两只手揪住男人的衣襟,肉肉小小的手指把绸缎攥出十道深陷的暗红凹痕,努力地想把自己往男人怀里缩。
宫九虞果然来了。
“这府里,恐怕只有夏成是个蠢的……”
……
锦缎红绸布料上,雪白纯洁的梨花还沾着春雨,娇嫩柔软。
系统复杂的说:【你也很可怕。】
但她同情少年。
干净的里衣因为后背的伤只是披着,一层层弥漫药香的纱布缠绕在上面。
房内。
“虞虞……”
六名白衣女婢站在承揽阁紧闭的门前,表情冰冷严肃,小竹小枝等人也恭顺站在旁边守着。
…………
饮下杯中最后的酒,上首坐着的男人将酒杯‘嗒’一声放在案上,铮铮乐声骤然停顿,乐师们垂眸整齐站起,躬身倒退出去。
没有爱意,没有温度。
任由小傻子蹭着,他修长的手撩开那面后背上的头发,缓慢地解开了缠绕的纱布。
只是高兴对方终于记起自己,又能施舍一份温暖。少年的爱仿佛可以被任意挥霍,也源源不绝。
【……我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