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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是在说自己是不够成熟的坏人？可你明明就很好啊。”

    “……”

    “不行，不行，今天就算给再多钱也不去，接了这活就是给自己赚棺材本了。”

    黑黝黝的沧桑的村民说，声音颤抖。

    “切~好几年啦！”

    她说。

    “是吗……”师父笑声的更夸张了，弯着眼瞅他，眼神温柔口吻似乎和以前的说笑没什么不同，却格外让他铭记了很久。

    “算了。”

    “弱小，是一种罪。”

    “因为不够成熟的坏人，总是在做了坏事后，为了自我安慰而不停伪善地弥补，那样会让他们心里舒服一点。”

    “那，那你们可别说是我卖船给你们的啊。”

    “……”

    眉宇寄托了很多沉重的东西，却依旧豁达的女人微微侧过脸，看着吭哧吭哧划船，脸皱巴巴不太理解的少年，又笑了出来。

    “两位，你们的钱我有命赚，就怕没命花！我们这儿水匪啊凶得很，不交保护费根本不让出船，我劝你们还是避开那里吧，有再急的事儿也不行。”

    他师父背对他，淡黄的马尾被风吹的向后撩，声音也随着风缥缈起来。

    “哈哈，你小子才认识我几天。”

    “越弱小，越痛苦，不能反抗的人只能说服自己忍受，看着家人受害，朋友惨死，所有都离自己而去，却不敢怨恨凶手，只敢怪老天不公平。”

    真的会变傻的啊……

    今天也是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打我的一天呜呜。

    “师父师父金疮药没有了，你要是挨了刀……哎呦！师父你打我后脑勺干嘛？我会变傻的！”

    划船的少年脸瞬间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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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知道，骂上天，上天也不会给他们什么惩罚，而骂凶手，凶手会把他们杀了。”

    “那里有水匪，可不能去啊！”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听师父说：

    这次师父顿了顿，随后表情更让他看不懂了。

    村民不肯去，他们想租船，可村民说他们要是死河上了，船也回不来了，于是他师父干脆把船买了。

    他害羞到了极点，磕磕巴巴地恍然大悟般说了句：“我，我原来这么重要吗？”

    他听出了师父的敷衍，咂咂嘴：“那师父为什么要行侠仗义啊？”既然师父觉得弱小的人有罪的话，干嘛还走到哪儿帮到哪儿？

    “欺软怕硬，这就是人。”

    “师父，我们怎么不吃饱了去？”

    嘤T-T

    他们在渔村雇了一条船，村民一听他们要去哪儿纷纷表示不能陪同，惊恐的看着他们的眼神，宛如在看什么怪兽。

    到了河面，他划着船看着站在船头的师父，心里不得劲地说：“师父，村民得被水匪欺负成什么样，才会怕成这样？这帮水匪太混蛋了！”

    “师父，你打的赢那么多水匪吗？”

    “傻徒儿，师父是坏人，但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从心到外，你比谁都温暖。当年我看到那个小乞丐冲我笑的灿烂的那一刻，才变成了好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