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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想着，你和严久深都认识，下午放学了，你看能不能把他叫来，当你模特，你就画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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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岁坐在高脚凳上搭着腿，不知疲倦地画着一张又一张，快要下课的时候，给王老师看了看画，听取了些意见扭头把画一塞到书包里就想跑。

    就在池岁下意识地望向一间教室的时候，身边的王老师又猝不及防地问了下一个问题：“严久深是你的观察对象吧？我看你画他的笔触，比其他的都还要开心。”

    卷子先放到桌上摊开，然后拿出一支、两支、三支，四五六支笔。

    “没人教。”

    “深哥待会儿来吗？我这卡大题第二题卡大半天了，微信找他也不回，真是。”方程松卡了题，一时之间也不想做了，拉着池岁要聊天。

    严久深果然不会来。

    “不然这里还有别的人？深哥最近不都和你在一起吗，你都来这儿坐着了，深哥等会是不是也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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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这支笔不太好写，换一支笔。

    然后埋头盯着第一道题想要盯出点什么来。

    教室里果不其然没有严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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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你的画我也大都看过了，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但也有可能是你自己学习的习惯吧，人体呢有点点的小问题你可能没注意到。”

    守晚自习的是秦柯的姐姐秦任吾，都是熟面孔了池岁也不慌，走过去，接了一套高一知识的练习题，朝着阶梯教室的后排缓缓走过去，左右看了看找了个一整排都没人的位置坐下来。

    池岁好不容易从题目里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忽然意识到方程松好像是在和他说话，他不确定地问了句：“你和我说话吗？”

    王老师点了点头，终于在一楼停下了：“挺好的，老师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画画吗？”

    “……”池岁忽然就不是很想去了迎城参加那个什么艺术节了。

    好了这次可以抄下一道题目了。

    “特殊时期，你晚自习第一节课也暂时归我了。”

    池岁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闻言沉默了会儿，又抬头看向老师：“可能不行吧，我答应他说，进步前五名才能画他。”

    “有人教吗？还是自己琢磨着来的？”又下了一层楼，王老师又问。

    晚上第一节晚自习，王老师说着给他找模特让他多观察观察，纠正一下他人体透视的小毛病，但最终似乎也没找到，只能王老师亲自上阵。

    下笔在草稿纸上先抄个题，好了我们可以抄下一道了。

    然后开始看题。

    “学校老师都很关心这次艺术节，想让我给你指导指导，我到希望你能画得开心就好。”

    “画的，网上偶尔会接单子。”池岁老老实实地回答。

    但王老师已经走了，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没人来也就上去学习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聊天什么的，就站在教室外也能聊。但王老师却是带着池岁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楼下走。

    王老师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拍了拍池岁的肩膀：“这个好这个好！画画也不耽搁学习！”

    “不过话说在前头啊，跟你们老师打了声招呼，你那个第二节晚自习就必须要去他们高三第一轮复习那里，学习了。”

    “进去吧，好好学习！”王老师一拍池岁的肩膀，将人送了进去。

    “小同学，你来这儿，秀笔？”池岁一进门就注意到的方程松，偷偷摸摸地从中间排挪到了池岁的前一排，刚扭过头来想要说什么，就见池岁桌上满满当当的笔，忍不住说了句。

    带着一丁点期待的池岁跟着王老师走到高三刷题的阶梯教室，往里忘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画画，开心。”一楼全是高三的教室，学校为了方便高三的学生吃饭，每年开学的时候就会让高三学生搬到一楼来。

    被方程松一句点醒的池岁，慢腾腾地收起了其他的笔，冷静地回复了个：“学习。”

    “自己平时也画？”王老师问。

    “走，我送你过去上课。”王老师毫不留情地喊住了他呢。

    说完又低头沉思，琢磨了会儿：“那这样，我给你找个模特，你下午下课了，吃了饭就来我办公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