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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久深把书包放到小沙发上，从沙发一旁的零食架上扯出两袋方便面面饼，转身就要进厨房，又回头问了句：“煮点宵夜，你吃吗？”

    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但总归觉得有点对不起池岁。今天晚上他没有晚自习，下了课就往高中部跑，但没在教室里见着人，只好又回家等。

    池岁一进去，灯一开，微眯着眼睛，慢慢地揉着睁开了。

    于是他书也背不下去了，躲着余艳出了门往楼下走去，想着能不能在什么地方碰到池岁。

    一个人这样特别棒，但两个人挤在书堆里一起似乎感觉会更棒一点。

    但过了池岁下晚自习该回来的时间，池岁依旧没有回来。

    等到池铮隐隐约约听到点什么的时候，赶着回家却没能在家里看见池岁。

    比起一起学习，池岁更喜欢，只有一个人或者只允许再多一个人，桌上摞满了书，点一盏台灯，然后整个人好像埋在书堆里那样学习。

    严久深目光在两人之间看了眼，拿过池岁的书包，开了家里的门，站在门口说：“要说话进里面说，站外面说话太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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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岁站在楼梯下方，目光不躲不闪地往上看去，见到是池铮，不动声色地微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刚刚走到二楼，就见到池岁跟着严久深从一楼上来了。

    “你看他拿你当回事吗？偷偷的自己就要离开这小破地方咯。”

    “教题一道一颗糖，租赁费，你想付多少颗？”严久深笑问，“可以是可以，但必须我带你过来，你自己一个人不许单独来。”

    就像严久深这样的布置，书围住人，人就缩在书堆里静静地写着题或者背着书，周围不会有别的声音叨扰。

    母亲倒是回来了，但他隐约看见余艳手臂好像有细微的擦伤，想到房间里一团糟的场景，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却半点话也不敢问了。

    池铮懵了又懵，看着母亲一张一合骂着难听的字眼，讷讷地道了一声：“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我从来，没看见他拿出来用过……”

    然后那一整晚，池铮也没等到池岁回来。

    办公室里还留了把看着不太灵光的小破风扇，但给了电，转出来的风倒是凉快着。

    母亲只恨恨地说了句：“你知不知道重要吗？反正人背着你偷偷找好了路，实在不行他妈妈还能给他撑着腰呢！你呢？非拿别人当哥，什么话都和他说，我说他几句，你还上赶着不耐烦了，要帮他说话！”

    初中部和高中部流动的消息并不互通，时常某一边的事情都完了，这边才听到点风声。

    座椅正对着的中间，还放着一张没来得及写完的练习册和一支看起来匆忙丢在桌上的笔。

    “一罐糖果行吗？不够的话，我还有两罐糖果。”

    “哥。”池铮对着池岁讷讷地喊了声。

    他一声不吭，倒是惹起了余艳不知道哪门子的不满，手里的碗一摔，劈头盖脑地骂了下来。

    房间也一团糟，地上摔落着许多他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一直等到晚上高中应该放晚自习，池岁理应到家的时间他也没等到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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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岁仰起头，拽了拽严久深的衣服：“我以后可不可以也过来跟你一起？我可以付租赁费。”

    四张办公桌拼在一起的大桌子上，堆满了严久深各种各样的书、练习册、试卷。

    余艳声音更大了些，尖得刺耳：“怎么，我不摔我还给他留着等着他好去参加什么比赛吗！”

    池岁对着池铮点点头，先一步进去了。

    期间混合着谩骂声穿插过几句，池岁和他房间里那些藏着的昂贵的电子产品，还有池岁被表扬了，学校说要推荐他出去参加比赛的话。

    池铮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走进去，内心里还有些胆怯，心脏砰砰乱跳，慌乱不已，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了。

    池铮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乱糟糟的，茫然地又问了句：“房间那些，是你摔的吗？”

    严久深前不久应该是在这里刷着题的，但忽然就过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