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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等等，去去晦气。”杨奶奶说着冲门里大喊：“老头子你在磨蹭什么，快把东西拿出来。”

    “没了。”杨嘉博很确定，这些可是他上辈子最爱的病号餐。

    “那该怎么办？”杨奶奶着急不已。

    “是，嘉嘉会怪爸爸吗？”

    “好，嘉嘉一直跟着爸爸。”杨建军伸手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没事，先给他叫魂，然后念念经就好了。”三婆一副高人的样子，她的话很有说服力。杨奶奶本就迷信，更是三婆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于是拉着杨嘉博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折腾了一天。等送走三婆，杨嘉博蔫哒哒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真的已经好了，就是点皮外伤而已，被你弄得像得了重病一样。”杨嘉博知道卫靖是好意，只能无奈地嘀咕。

    第二天杨嘉博本来打算好好休息，但计划没有变化快。卫靖一大早就找了过来，还让他爸的司机把车开来了，他是来接杨嘉博去检查的。

    杨嘉博不说话，他就看着三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奶奶一脸三婆说得都对的样子。

    “你们要离婚吗？”杨嘉博歪头看着他。

    “嗯——”杨嘉博想了想，掰着手指开始数。“小笼包、小卷粉、炸酱面、汤圆。”数玩他歪头看着卫靖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

    杨嘉博：“没，我爸一个糙汉子哪会弄这些，而且也没必要。”

    “嘉嘉，你恨妈妈吗？”

    张正荣端着一个破铁盆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满身香火味的老太太。杨奶奶一见她，满脸皱纹的脸庞笑得像朵绽放的菊花。“三婆，你看要怎么弄？”

    折腾一番终于是进家门了，这几天在医院都没洗澡，杨嘉博觉得自己快臭了，急吼吼地想让爸爸帮他烧洗澡水。结果他又被杨奶奶给抓了过去，让三婆给他驱邪。

    “检查一下伤口而已，现在天热伤口容易发炎。这两天你都吃了什么？”

    “来了，来了。”

    卫靖：“你家里人没给你弄点补血的？”

    “去把清香和纸钱拿来。”三婆指了个位置，让张正荣把盆放下。然后点燃香火，口中念念有词的拜了拜，烧了纸钱，又将杨建军父子俩从上到下用香薰了一遍，将未燃尽的香扔到盆中，让他们跨过去。

    杨奶奶听到父子两人的声音，风风火火走了出来，拦住他们。“你们回来了，先别进门。”

    杨嘉博没提李桂珍，卫靖心中多少有了猜测。“这样可不行，你得多吃鸡蛋，新鲜蔬菜，水果……，这几天你尽量少碰水，也别调皮捣蛋的，好好休养。如果发烧或是伤口出现红肿，赶紧去医院……”

    “怎么会怪爸爸呢，爸爸也是为了保护嘉嘉，所以我要跟着爸爸。”杨嘉博心中酸涩，上辈子爸爸为了让他有个圆满的家庭一直都没离婚，而且处处忍让。

    杨嘉博突然自杀，谁也没往精神病上想，反而都觉得他是中邪了。既然是中邪，那当然得驱除邪祟，于是迷信的杨奶奶找来了三婆。杨建军不信这些，儿子才刚出院不想让他跟着折腾，可是拗不过老娘。

    “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杨建军不太会说话，说了一半就不知道怎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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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这是做什么？”

    “没了？”卫靖皱眉。

    “不恨。”

    三婆给杨嘉博看了看，说：“小孩子的魂体不稳，他只是受惊后魂不附体被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

    杨嘉博苦兮兮的被塞到车上。他们这座小城市虽然落后，但这部队医院可是省内出名的三甲医院，不论是环境，还是医疗水平都没话说，就是费用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