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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低落的心情这会儿怎么都低落不起来。

    老太太没绷住，唇角短暂弯了下，接过小鸡：“你就知道玩。”

    女佣恭敬颔首：“正在寻找中，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小姐是把小少爷养大了的，并不像之前传闻说的那样死了。”

    老太太轻轻嗯了声：“那我就等消息了。”

    林呈故轻轻朝它吹了口气，小鸡便张嘴叫道：“奶奶长命百岁！祝奶奶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当然，别的他没说。

    照片里的女孩亭亭玉立，水汪汪的蓝眸清澈无比，她笑得很开心，贝齿雪白，柔软长发披在肩头，青涩而美好。

    那是宋知夏的记忆，想不想找回，决定权在于他。

    B市繁华中心，仓林别墅。

    女佣温声劝道：“不是您的错，您根本都不知道小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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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后，她气息不稳，又开始咳嗽，这次咳嗽比之前几次咳嗽都更为剧烈，咳得连腰都弯了下去。

    她脚尖轻点，摇椅慢悠悠摇晃，老太太拿手帕擦拭手里照片，嘴里哼听不清的民谣。

    “去哪儿？”宋知夏偏头，“为什么要去泡温泉？”

    林呈故走进来，扬声喊道：“奶奶！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啦。”

    老太太眼皮轻垂，声音衰老却有力：“什么时候能找到？”

    她望着手里照片，无数思绪上涌，只化为喉头一声哽咽。

    “她死前，我都没能见到她一面。”

    “这周内。”

    或许是宋知夏的那些话起了作用，在接下来一段拍戏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接到过楚景的骚扰电话。

    老太太在第一时间收敛了情绪，平复了下心情后，她看向林呈故手里的小鸡。

    这孩子天生缺根弦，不懂得看场合看脸色，因此也没注意到室内氛围异样。

    *

    老太太笑了下，无可奈何似的：“既然想去，就跟着吧。”

    陈叶轻轻松了口气，或许被宋知夏感染，也不再那么紧绷，他害了声：“只要你想好了我就支持你。”

    老太太情绪不稳定，她有些发愁，不知如何宽慰。

    细声细气，叫完后还发出咯咯鸡叫。

    “说是祛除湿气，正好咱们也要在那座山上取景，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拍摄，就当是拍摄福利了。”陈叶解释了嘴。

    寒风狠狠撞在窗户上，发出呜呜声响。

    林呈故脸上立刻笑开了：“谢谢奶奶！”

    “谁说的，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林呈故不敢贴近老太太撒娇，只好在她面前蹲着，“奶奶，你过两天是不是要去泡温泉？我也想去。”

    干正事哪儿都见不着他，一出去玩他第一时间会蹦出来，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教训还是该纵容。

    “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剩多少时间了，”老太太闭了闭眼，“我对不起囡囡，不能再对不起小外孙。”

    如今手里这张照片，还只是她刚上大学时的证件照。

    宋知夏没有说话，拿水杯轻碰陈叶杯子。

    她这孙子，整天游手好闲，除了打游戏看小说外，就喜欢游山玩水，结交狐朋狗友。

    女佣赶紧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整个屋子都暖洋洋，一片红光。

    那是只电动小鸡，浑身发橙黄光，能均匀散热，实际就是个暖手宝。

    摇椅边是张绛红方桌，桌上摆了只黑漆八宝盒，盒子里放了许多旧照片，客厅里萦绕古朴淡香。

    他手里捧了只小鸡，献宝似的走到老太太眼前，举到老太太眼前：“我找了许久！”

    老太太瞥他眼：“这才是你真实目的吧？”

    老太太躺在摇椅里，不住咳嗽，女佣上前，把药递到她面前，却被拒绝。

    “哪有，”林呈故眨巴眨巴眼，“我是怕奶奶一个人出去泡温泉，我不放心。”

    确认照片足够干净后，老太太停止擦拭，她开口问道：“找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