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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明晨是很想在每天忙完回家或者睡觉之前跟迟望通一次电话的，但是好几次都被迟望拒绝，他只得作罢。

    迟望为业务员所做的这些，业务员也同样知恩图报，每一位客户都被维护得很到位。

    他在早晨就听说了他父亲迟文钦今天会来吉市，这会儿接近午饭时间，想来迟文钦已经到了。

    驰行的其他新招进来的业务员，仍旧业绩很惨淡。

    迟望的分公司业务拓展得很快，或者说吉市莫名地在物流运输这一块缺乏一家专业且可靠的公司来负责。

    迟望啼笑皆非，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怎么打扮。

    驰行的整个集体凝聚力目前都非常好，这也是迟望最愿意看到的。

    等谈完了基本的条款，只剩下最后签字的时候，迟望会把这笔单让给那名业务员，并且这位客户今后相关的订单提成，也都挂在那名业务员头上。

    两家分公司都在吉市正常运作之后，启明晨和迟望的联系的确比之前频繁了不少。

    这天迟望谈完了一桩生意，照常让业务员现场签合同，走出会客室接了一通电话。

    “而且什么？”严峥好奇地问。

    迟文钦昨天刚下了飞机抵达锦城，今天又开车来了吉市，但声音里丝毫不见疲惫。

    哪有普通朋友每天睡觉之前一定要听一下对方的声音，说声晚安再睡觉的？

    业代这种职业不像普通坐班的岗位，业绩是收入当中占比极大的部分，光靠一点底薪根本养不活自己。

    “说真的，我特别怕他今天跟军熠直接杠上，他每次遇到你的事儿就特别容易冲动，暴躁，情绪化，跟变了个人似的，”严峥说着说着忽然刹了车，“我就是吐槽一下，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就到饭点，他也不可能跑去做个发型什么的，干脆就整了整衣服，直接出发了。

    “饭庄的服务员可以指证，你问过了么？”启明晨说。

    他接起电话，果然如此。

    他在和商场谈生意的时候，通常会带上一名业务员，每一次带的人并不重复。

    迟望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业务员一个个因为吃不饱饭而脱离了驰行，所以开始想一些办法。

    他基本到一家商场就能谈妥一家，签单签得像开了挂一样。

    “我可能还得谢谢军熠来这一趟，我想我和他的关系，会好起来了。”启明晨看了一眼夜空落下的月光，挂断了电话。

    “请了两个熟人，让你认识一下，一会儿稍微打扮一下。”迟文钦说。

    迟望倒也不是因为仍旧对启明晨很排斥才拒接电话，他是觉得这种联系始终有些怪怪的。

    “其他人的验伤报告和你录的视频都可以作为证据，你跟刘局说，让军熠待够一星期，至少要让他尝到教训。”启明晨说。

    但这种高效率和高成功率，却又只在迟望一人身上得到体现。

    他就算喜欢听启明晨的声音，也觉得没有必要。

    启明晨却似乎心情还不错，甚至声音里有笑意：“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而且——”

    启明晨的声音明显软和了一点儿：“还好。”

    “我在酒店定了位置，你忙完了就过来吧。”迟文钦说。

    迟望一听酒店的名字，便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吃饭，他好奇地问：“爸，你还请了其他人么？”

    迟文钦叫来的熟人不出迟望所料，都是某机关某部门的领导层人物。

    “我明白了。”严峥声音顿了顿，“你跟迟望……聊得怎么样？”

    “问过了，他们都不太敢惹祸上身，只有一个服务员答应作证。”严峥说，“但是他只受了点轻微伤，估计最后只能赔钱了事了。”

    迟文钦和这类人物打交道惯了，基本到了一处就能约出几位朋友。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忙，所以这种联系基本以网上的交流居多，连电话都打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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