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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公司楼下，迟望刚按开了车锁，就听到对面一声喇叭。

    他回了句：“不用，一块儿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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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买东西，一会儿我带你找她。”启明晨说。

    “明悦呢？”他问了句。

    “宁潇云，”迟望撒了个谎，“他老早就跟我约好了，过段时间他就要回锦城，明天我会陪他在吉市逛一会儿，买点纪念品回去。”

    哪怕跟启明晨隔着电话，启明晨都不愿意说出“生日”这两字，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他今天为了给迟望庆祝生日，特意挑了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这有点不符合他以往的风格，但的确看上去青春不少。

    他是很想在生日这天见到启明晨，但是跟启明晨的这通电话就宛如一个打破幻想的惊雷。

    宁潇云虽然知道迟望偶尔会与启明晨联系，但并不知道他们早已经冰释前嫌，甚至还有过一场婚约。

    与启明晨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他的那个问号。

    迟望望了望天，忍不住叹了口气。

    启明晨看着他，好脾气地说：“我带你去找明悦，是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去，而不只是为了让你见到明悦。”

    迟望更听不明白了，启明晨这是在说绕口令么？

    “你们要逛街，没必要非挑明天，”启明晨说，“而且你们不是住在一起么？”

    迟望心情很糟糕，但又拉不下脸面去跟启明晨服一次软。

    他以为启明晨来找迟望大概只会为了工作上的事。

    启明晨似乎没听见：“我可以坐你的车么？”

    “不用你带我——”迟望小声拒绝。

    迟望莫名觉得启明晨这句话有些带刺，忍不住怼了回去：“我们住在一起，但从来没时间一起去逛街，所以老早就选好黄道吉日，就定了明天了，不行么？”

    语气里有几分试探，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他抬头发现启明晨的车就停在对面。

    这一次他们也会闹成那样么？

    迟望始料未及：“？”

    迟望的生日在锦城公司那帮旧识当中不算秘密，但分公司的新同事都不知道这事儿，迟望也没让宁潇云说出去。

    “约了谁？”启明晨问。

    迟望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拿出手机来戳开聊天框。

    而启明晨也理所应当地并不会再多发一条消息或多打一个电话。

    启明晨瞟了他一眼，并没有打招呼。

    “你告诉我明悦在哪儿，我直接去就可以了，不用你跟着。”迟望皱起眉头，不情愿已经写在了脸上。

    “两个人都开车，逛街的时候停车会不方便吧。”启明晨低声说。

    “我明天约了朋友。”他实话实说。

    迟望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那台大奔，发现没再有其他人下来。

    这时宁潇云也走了过来。

    第二天迟望心如止水地忙完了当天的工作，下班到点的时候，宁潇云在微信上问了他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他们就像往常一样普普通通地上了个班，再在其他同事眼皮底下一同下班回家。

    在他生日的那个月，启明晨不冷不热地问他一句他为什么买房到江湾小区，只字不提他生日的事，于是他愤怒地回了启明晨一句，两人就七个月时间没再联系。

    他顺着滚动条往上翻了翻，翻到了去年他们停止联系的那一天。

    在迟望发呆的功夫，启明晨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说完迟望就把电话挂断了。

    启明晨没来得及说话，迟望又说了句：“明天我会给明悦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