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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启明晨真正意义上让他听到的一句表白。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启明晨的手指抵在迟望的颊侧，轻轻摩挲他脸颊上的皮肤。

    启明晨沉默了几秒：“我的确以为，你跟我一样对那件事记忆深刻。”

    滑跪得倒挺快。

    “我当时的确没有注意场合，也许不是生气，而是嫉妒明悦可以当众对你说那句话，抱歉，让你难堪了。”

    迟望忍不住用额头碰了一下启明晨的额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这方面怎么这么傻？”

    迟望抱着启明晨不说话了。

    启明晨自然不至于还计较着当初的事，于是温柔地回搂住他。

    “对了，还有高一那次，我找你喝酒，你突然亲了我，你是不是因为，因为……”迟望的脸瞬间红了。

    只是这一天来得的确有些晚。

    合适的方法，最后算是找到了么？

    他想记得更清楚一点。

    “所以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你是因为听到明悦对我表白，还叫我迟望哥哥，所以生气了，要替我出柜？”

    迟望一开始的拒绝其实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以为，迟望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迟早的问题。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想让自己平静一些。

    “我们错过了很多年。”启明晨低声说。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启明晨的关系早已经不如当初，他就不会选择用写情书的方式表白，并且在看到夏滟去向启明晨告白的时候，他连上前阻拦的勇气也没有。

    得知迟望被催婚，他就再也不想等了，向迟文钦进行“毛遂自荐”。

    启明晨疑惑：“清醒？”

    “你向我求婚那次，说那么一大堆感人的话，就是不说喜欢我三个字，也是因为你早已经表白过了，所以以为我还记得？”

    迟望有些歉意地抱了抱他：“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就原谅当初的我吧。”

    迟望眼眶有点湿润，如果他早已知道启明晨喜欢他，就不会因为高中时期被“冷落”，于是硬下心肠要和启明晨划清界限。

    迟望摆手：“那不重要，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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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望忍不住笑骂：“就算我当时清醒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早熟吗？”

    迟望都不用看启明晨的眼睛，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该不会因为初三的时候我没有接受你的心意，就以为我真的讨厌你吧？”迟望问。

    “我没有生你的气，如果说生气，我大概在生自己的气。”启明晨说，“对不起，我那时候没能找出合适的能够缓解我们关系的方法。”

    “嗯，”启明晨的呼吸轻轻吐在他的脖子上，“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接受我。”

    “你在高中的时候其实想过要对我表白，对么？”启明晨轻声问。

    “我喜欢你很久了，”迟望闭着眼睛说，“虽然比你要晚一年，但是我从高中到现在，一直都喜欢你。”

    谁说不是呢？

    启明晨把手臂放在迟望的腰上，用力搂紧。

    “我不光想过，我还真的写了情书，”迟望小声说，“只不过，被人弄丢了而已。”

    “你不出现我才会不开心，你一再不出现我才会愤怒，以后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不要给我玩冷战，哪怕跟我打一场架都比躲着不见好，知道吗？”迟望认真地看着他。

    “就因为我不知情，你生我的气，所以后来我每年的生日你都不到场？太狠心了吧。”迟望突然想到这件事，忍不住愤愤不平。

    启明晨乖乖点头：“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亲你，”启明晨一字一顿地说，“不是因为我想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