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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调查律师也不一定就能找出幕后那个人是谁。”迟望拧紧眉头。

    “据我们那位民警反映，军熠给齐茂雄打电话的时候尝试给齐茂雄制造恐慌，哄骗他逃跑，”冯局在电话里说，“被民警质问的时候，他又说这都是齐茂雄让他说的，满口胡话，很是狡猾。”

    他俩保持着手拉着手的姿势坐在车子里，而车子就停在路边。

    启明晨看着他，显然猜出了他的想法。

    之后的几天都风平浪静。

    启明晨挂断电话过后，迟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盯着一处许久不动。

    其实迟望每天的生活都算得上平静，因为有军熠和齐茂雄的搅局，才生出些动荡不安来。

    迟望点了点头。

    启明晨只是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说要先跟他说一说案情的最新进展，再告诉他能不能搬回去。

    启明晨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等着迟望思考完毕。

    “他们不论请哪里的律师，律师本身跟案情无关，我没有权利去调查他的身份，明晨，希望你理解。”冯局说。

    迟望摆了摆手，示意他挂断电话就好。

    军熠给齐茂雄打电话的时候，押送他的警察也在场。

    他在心里暗戳戳地为自己记了一功。

    一看便知道迟望正在头脑风暴。

    “律师？军熠属于无业游民，应当不会有专用的律师，齐茂雄的恒通物流规模很小，估计也没有专门的法务部门，”启明晨沉吟，“这个律师恐怕大有来头。”

    启明晨说：“也有可能是军熠的父亲帮他联络的律师。”

    “你现在回公司吗？”迟望小声问了句。

    “不回。”启明晨轻轻勾起唇角。

    “我可以搬回去住了吧？”一周之后，迟望问启明晨。

    他从清单里筛选出可疑的几条，一并递交给了冯局。

    时间距离下午上班还有一小时，迟望本想回公司午休，转头看一眼启明晨，他又改变主意了。

    “军熠和齐茂雄只是名义上的合伙人，实际上相互并没有任何忠诚度，冯局，如果你缺少军熠涉案的证据，可以试着从齐茂雄那边下手。”启明晨说。

    齐茂雄情绪不稳八成是被他的话给刺激的。

    “在正式审问的时候，军熠和齐茂雄都不约而同地闭紧了嘴巴，问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说需要叫他们的律师来警局，否则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冯局的语气始终严肃。

    “我能理解，”启明晨说，“调查他们的律师，我会私下进行，有了情报再和你联系。”

    启明晨正要挂断电话，又看向迟望，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

    如今他们已经被警察盯上，想来不会再敢来找迟望，迟望也就觉得危险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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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这个想法，齐茂雄算是自己走到警局来的，他一进门就直冲军熠，看上去情绪有些不稳定。”冯局说。

    启明晨查出了军熠请的那位何律师所在的事务所，又通过熟人穿针引线，从事务所里套出了何律师经手过的案子清单。

    “你说，他们请的律师，会不会是他们关系很硬的那个后台给他们推荐的？”迟望转头看向启明晨。

    虽然并不能在车子里做什么，但哪怕只是手拉手，靠着椅背稍微眯一会儿，迟望也觉得心里非常平和。

    启明晨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伸手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迟望听了这一句，不自觉地弯起了眼角。

    “我们只是协助警察办案，警察在审讯过程中应该也会提取一些有用的线索，”启明晨拉过他的手，轻轻握住，“我们做我们能做的，剩下的交给警察就好，相信他们会找出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