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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弯看后视镜时林觉余光扫到卓竣奕的手机屏幕，便开口问他：“准备学车？”

    林觉送走林煦中，回过身去找卓竣奕，两人一同去地下车库取车。卓竣奕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意识到应该趁假期去报考驾校学车，作为行动派的他马上拿出手机上网查市内评价比较好的驾校有哪些。

    林煦中拽走林觉后一直没走，陪着林觉与艺霖的员工聊天，卓竣奕明目张胆放在林觉身上的眼神自然没逃过他的感知。

    “你跟韩郴前辈也很熟吗？”

    聚餐不到下午两点就结束，林觉事先给卓竣奕发微信叫他等自己。陈昂也跟卓竣奕说过，让他跟着林觉走，他要去接个人，先走，之后再跟他们会合。卓竣奕对下午真正的生日宴抱有期待，心情就像有人说要送你糖果，你便不由地想象糖果会是什么味道的？是自己喜欢的，还是讨厌的？

    他对林觉越来越感兴趣，好奇他为什么肯花代价栽培自己；好奇他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时像个小孩，对其他人反而礼貌疏离；更好奇他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可爱。因为好奇，卓竣奕克制不住自己想再多跟林觉说几句话的强烈念头。

    ## 第 12 章

    “军翔不错。我跟小昂还有韩郴都是在那儿学的。不过时间长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卓竣奕正看着林觉对下属不冷不热的笑容出神，突然察觉自己被一束充满敌意的目光盯上，他像嗅到危险气息的野兽，立刻扭头捕捉这道眼神。在林煦中对林觉微笑前一秒看到对方向自己所在位置微侧的上半身正往回收的动作，林煦中身上的敌意并未完全消减。卓竣奕下眼睑颤动，又从林煦中眼底捕捉到他对林觉过分温柔宠溺中暗含着侵略与占有的意味。

    “嗯。”拇指滑动屏幕，卓竣奕点开其中一家，“你有推荐的驾校吗？”

    闲来无事，卓竣奕只能以观察各位刚认识的同事来打发时间，期间陈昂过来跟他聊了会儿天，剩下的时间基本是卓竣奕独处。可惜这场宴会途中并未发生什么趣事，三四十个人随便看几眼就看完了。卓竣奕愈发无事可做，目光不知不觉被林觉所吸引。

    这么想的卓竣奕并未意识到自己与林觉不算熟识，如果说喜欢，究竟是林觉喜欢他还是他喜欢林觉，就比较值得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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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觉发来微信——“稍后联系。”

    他在喜欢和熟识的人面前都这么傻吗？

    卓竣奕感受到口袋里传来震动，拿出手机解锁。

    “呵。”卓竣奕唇间溢出一声冷笑，蹙眉去看林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