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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天后,我终于再次恢复了神志,终于鼓足勇气打开了那个包裹。盒子里面是个精巧的、透明的水晶玻璃瓶子,瓶口用蜡封得很严,瓶子里是无色透明的药水,隐约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药水里泡着一根齐刷刷从根部截断的、已经变成蜡黄色的、纤细的、人的手指头!上面还带着一枚镶嵌着大红宝石的戒指!
我知道,这根手指的主人是垂泪玫瑰!
『62』第九章 追查
严寒依旧,我却从窗缝中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万物虽然还没有复苏,可我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些隐藏在地下蠢蠢欲动的生命。
噩梦并没有结束,可没有什么新意,总是那几样儿,把我的精神都给搞疲了,一个字儿——烦!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伴随着无意识的哭喊而回到有意识的世界中,现在却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情去欣赏、品位我的噩梦,没有梦的晚上反而睡不踏实。
我像是一个被剥夺了政治权力的罪犯,无条件地接受医生各种奇怪的治疗,尽管那些疗法总令我摸不着头脑,尽管我知道他们每做出一项新的、大胆的尝试都是在为写论文或评职称凑素材,尽管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病……然而面对现实,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很多次,我梦见自己长出了一条尾巴,变成了实验用的小白耗子……
『63』9。1病不病的先熬着
在父母和老师眼中,我从小就是个人嫌狗不待见的“闲儿货”!可实际生活中,我却具有相当惊人的亲和力!才来精神病院几个月啊?我就交了一大堆朋友,包括医生、护士、护工以及各种各样的病人。原因很简单,我希望引起周围人的关注,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使我倍感安全,假如沦落到死了都没人过问的地步,那必然会给凶手以机会,像对付垂泪玫瑰一样,永远地、彻底地封上我的嘴。
我的这种想法被主任医师江大夫认定为“精神分裂”主要症状之一,他根本不相信我的陈述,却百分百肯定我是在虚构有人要加害于我的情节,并不止一次地操着浓重的上海口音来开导我:“小伙子!人生是很美好地!在我们社会主义祖国温暖的怀抱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无故加害于你呢?再说了,有这么多人保护你。你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渐渐地,我总结出一条经验,跟精神病医院的大夫没法儿讲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讲理!在他们面前你越想证明自己是正常的,他们就越觉得你不正常。反之,你什么都不做,他们却认为你最近恢复得还不错!这就是大夫的哲学!
当然,也有例外,做派如闲云野鹤的薛大夫在我的问题上跟全院的大夫唱起了反调。他曾在国外一家著名的医学院深造过,受过正宗的培训,对国内大夫所谓的“经验”嗤之以鼻。他认为我是由于精神上受了剧烈刺激后导致的暂时性情绪不稳定,是心理问题,跟精神病有着本质区别。不过很可惜,他的力量太薄弱了,无法推翻以江大夫为首的专家团的决议。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里的环境相当的讨厌!主要是烦闷!成天无所事事,只有闲坐着发呆,混吃等死。但是,我始终牢记刘天立的建议——最讨厌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保存实力,伪装好自己,活着是第一位的,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为垂泪玫瑰报仇!带着这样的心情,我开始了地道的伪装秀。病情忽好忽坏,把医生、护士指使得团团转,那感觉——爽!
作为垂泪玫瑰坠楼事件的唯一目击证人,起初还有警察来找我,询问一些问题,后来由于总是缺乏新线索就再也不来了。对于这一点,我也能理解,像北京这么大的城市,每天不得犯几起案子?每天不得死几个人?都那么仔细调查还不得把警察累死?虽然我一再强调那人的体貌特征,但由于缺乏具体证据,而且又没有记清车号,根本无处可寻。很自然地,这案件的结果依旧是不了了之。
那个泡着垂泪玫瑰手指的瓶子始终被我藏在床头柜最深处,在警察面前我从没提起过它,生怕警察们会将它作为证物带走。既然案件都不了了之了,一根手指头对他们来说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就算是姐姐留给弟弟的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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