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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了,从你跨入那个门槛时起,咱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了,自古官民死对头,还可能成为朋友吗?我倒是想听听你是如何混进官场里去的,凭你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空子’,还有你那反动思想,能在公开招聘中胜出?”我白了他一眼,“实话实说吧,你托了多少关系?还是靠你爸爸新到手的权力?揪着龙尾巴飞上天的滋味不错吧?”
促成我回家的决心来自很多方面,但主要的原因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自从出院后,我依旧回到了北里12号小区,蒋月霓几乎天天都来看我,弄汤弄水地给我滋补身体,但是她断然拒绝我提出的同居建议,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绝不会为了爱而失去理智,要想得到我的全部,就把我娶进门!”——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挺传统!
头脑中蓦地想起了刘天立曾经给我讲的一个笑谈《一阵风看三个国家》:三个少女在草地上嬉戏,一阵风过,两手捂帽子的是美国女孩,因为美国人要钱不要脸,裙子飘不飘的没关系,帽子丢了多可惜!双手捂裙子的是日本女孩,帽子丢了可以再买,裙子乱飘太丢人了,这足以证明日本人比中国人还好面子,他们为了不承认侵华罪行而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做掩饰,虚伪得彻头彻尾!中国女孩最实际,一手捂帽子,一手捂裙子,这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帽子不能丢,裙内春光泄不得!正如某些官员的作风,说好听了,是既要钱又要脸;说不好听了,是既要当婊子还想竖牌坊!
蒋月霓曾经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她出生在老北京一个贫困的小胡同里,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身体不是很好,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助父母料理家务了。看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外表上她相当时尚而且具有超现实主义的风格,但在简单的举动中依旧就能看出她绝对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
我不想听他官气十足的演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好了,您还是省些力气去开导您的下属吧,我一个小老百姓没兴趣听!我只想问,假如有一天我的手中不幸掌握了一些对您或您父亲不利的证据,您也会串通黑社会杀我灭口吗?”
刘天立顿时呆若木鸡,哑口无言,表情从春风得意一下变得沮丧万分。
戴上了帽子的刘天立将来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要钱不要脸?要脸不要钱?还是两者兼顾、缺一不可?
我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说实话,以他的才学和见识,一定能在官场中混得很好,他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我作为朋友应该为他高兴。但是,作为一名刚刚上任的、不大不小的官儿来说,他应该听听来自社会底层的声音,防止他被眼前的大好形势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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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立沉默了,他轻轻地坐在了墓碑边,抚摩着上面的字迹。我偷眼看去,发现他的肿眼泡中满是泪水,“齐子,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你根本无法理解……我只能说,总得有人去做官,也不一定人人都是贪官,再浑浊的水随着沉淀也会不断清澈的,这不过是我选择的一种职业,跟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没关系!你所看到的官场,不过是九牛一毛,黑暗固然是客观存在的,但你也不能否认光明!还是有很多人是在为了正义而奋斗的!……”
『92』12。3全新的开始
“我也是有我的苦衷的,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啊?”
如今的我和几个月前可大不一样了,虽然心情依旧灰暗,但气色相当好,身边还有了个忙前忙后的漂亮女友,足够让父母相信我最近混得不错了,我虽然不喜欢这样虚荣和做作,但这些可以避免他们无尽的担忧和唠叨。
我扶着墓碑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了那个泡着一束黄头发的瓶子,塞到了刘天立的手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让位,你和黄毛呆一会儿吧,也许他会告诉你更多的东西!”
“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墓,真是委屈您了!”
“齐子,你别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出了墓地的大门,空气格外清新,一边是死鬼安息的净土,一边是嘈杂繁华的街市,真令人有一种死后又还阳的感觉。春季的北京多风,这里的风中还带着依稀的焚烧纸扎的味道,我裹紧风衣,迎着满含沙砾的狂风,向不远处的车站走去。
我在外漂泊了两年多,终于下决心踏进了家门。
周日早上,我带着容貌秀丽的蒋月霓和大包小包的东西,踏进了家门,突然的惊喜险些让老爸犯了心脏病,老妈则对娇小的蒋月霓赞不绝口。本来我的计划是到外面吃饭,可老妈却坚持要吃一顿团圆的饺子,令我惊讶的是蒋月霓竟然站到了老妈一边,并手脚麻利地脱下淑女的行头,换上老妈肥大的家常衣服,表情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爸则兴高采烈地下楼到自由市场采购,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闲人。
“可说呢,咱们还算朋友啊?我腿断了,住医院做手术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吗?你升官发财的时候想过我这个朋友吗?”
不得而知……
他低下了头,盯着墓碑喃喃地说道:“不……我是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