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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走出馆门去，两人的身影在毛雨中在远处纤弱迷蒙。我呆呆的望了一会，猛地将手中的小包扔出。小包跌撞的飞着，远远落在馆前的池塘里，然后在水面上挣扎几下，却也轻轻的沉了下去。

    “明知故问。你会忘了吗？”

    “走吧，芳姐。”青青叹了口气道：“雨很小了。”

    “芳姐，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他也帮过我们……。以后我们和他疏远点不就行了？”青青低声的说，显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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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细细看她。刘雯芳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头硬硬的短发象把地拖挂于脑后，这丑陋、可恶、变态的女人！

    那间大排当我们称之为“地下室”。地下室原是个六十年代反美帝防苏修时挖掘的防空洞。但那风骚的老板娘费了点心机将之改建，还在室里装上几盏浅黄柔和的壁灯，看上去并不感阴深恐怖，反在神秘中恁添了几分温馨浪漫。

    刘雯芳，我们就来玩玩看！我心中大叫着，说不得的狂燥。

    “刘雯芳，咱们共进晚餐好吗？”。

    我立觉胸口一沉，往事一下涌上心头。她……，她可也这么想么？记得当日我送过她一只瓷制小猪，她是浅笑而收的。可她，可她便于那刻当我是头猪了么？

    “太好了！”她作感激状，“还必有后福呢！你真是个好人！”她双眉轻扬，夸张而大方的道。

    因是雨天，室里空无一人，我坐下就叫道：“老板娘，泡壶茶来—”

    老板娘轻笑着拍一下我肩头，道：“你说我会不会忘呢？”转身就端上壶普洱来，问：“吃什么？”

    我更是如受重击，有种冲上前去揍刘雯芳一顿的冲动。我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中，手中传来一阵疼痛，渗出点滴鲜血。

    两人不再说话，只听得脚步声渐远。

    第七章 世上谁能陪我玩

    “当然熟，吃完后赊账也可以。”我瞧形势便放弃了“深度”。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和老虫是她的老主顾，她不能不讨我好，我故意卖弄：“怎么？还算漂亮吧。”

    “还不快些？”我催她，样子就象因有她的赞扬而变得十分兴奋。

    老板娘走了，回到柜台后看她的明星周刊。我开始作深沉状，向二人介绍普洱的好处是浓且涩，我强调道：“便如人生啊！只能细品才知其中的滋味！”但未待我进入真正的深度，青青却瞄一眼老板娘，斟酌着问我：“你……和老板娘很熟？”

    那颇具风韵的老板娘过来了，她已成熟得象只丰盈的苹果。她问：“陈凡，还是喝普洱？”

    青青听了我们的来意后倒是一呆，刘雯芳立刻给她打眼色。青青勉强地同意了。这些事我当然对自己说全没看到。

    隔天傍晚，我上她宿舍诚恳地笑着对刘雯芳道：“咱们叫了青青一起去，庆祝你大难不死！”

    我建议到我和老虫常去的大排当，那里既便宜又卫生，炒的小菜还特有风味。刘雯芳抢着答应了。我笑着道：“咱们都上当啊。”刘雯芳干脆的应着：“是啊。”反是青青笑个没完没了。

    “一会儿再说吧。”我道。

    “没用的，这类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何况有免费的午餐吃又有什么不好了？他玩不出啥花样来的！自命不凡的陈凡啊，你再聪明也是头猪罢了。”刘雯芳恶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