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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明白了林翊的红心，那不是蚊子吸的血，那血完全是林翊身上流出来的！

    我虽然心死如灰，却还是感激得热泪盈眶。

    心中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已是我无法忍受的范畴了，我在床上辗转挣扎着，无意摸到了枕头边那冰凉的三刃弹簧刀，我弹出刀刃来，用刀刃往大腿上一滑，心中的疼痛立止，我摸着粘乎乎的血，心中升起奇怪的快感，一下一下的把血往墙上抹去。

    柳老师摸不着头脑：“谁是何青青？”

    “暗梢是文龙？”

    “快问第九个问题。”

    “谁是文龙？与你有仇的人多着呢，是谁很重要吗？”

    大巴把我们运送到了火车站，然后把我们换上了火车，火车把我们运去了远方的大城市。一路上，柳老师不停的往学校打电话，反复的与校长、书记及有关人员交流关于我的信息，柳老师在电话中把我的历史功绩全搬了出来，如曾是系的学生会主席、成绩向来极好、校队足球队队长等等，说到我的错误的时候听得柳老师低声的与某某人争吵：“不过是一时糊涂，总不能就这样毁了一个年青人……，那《人生修养》是什么考试了，我对这种课程是有不同的意见的……。”

    一星期过去了，我的心情略为平复，发现自己慢慢爱上这城市的时候，柳老师却对我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陈凡……，对不起……，不过或许还有机会的……。”

    星期一的早上，我依时到了学校门口集合。同学们都在打闹着，都知道我心情不好，不敢来打扰我。

    后半夜药力终于发生了作用，我一觉昏睡了个一天一夜。

    唯独泰来，走过来默默的帮我把行李放上了大巴的行李架上。

    这是一门新的技术，是我从未接触过的行业，我看得津津有味，投入时略略减轻了心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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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中眼撑着，吃了药也是没用，却再不敢多吃，我还不想死。

    到了大城市的第三天了，霍天鸣的第九个问题始终没来，我也没去追问，每天就麻木的跟着大队人马到一间大公司去看大厦的智能化布线。

    这城市与学校相处的城市相比别有风味，街道出奇的干净、宽阔，但满城市的人都是长得牛高马大兼圆头圆脑的，人情更是异常的冷漠。所有使用的水都是地下抽上来的水，晚上洗澡时虽在炎炎的夏天还是能把人冻得发抖。由于水质寒凉，我爱上了吃这城市的食物。常常在洗完澡后拉泰来出外，叫上几瓶啤酒，半斤麻辣牛肉及泰来爱吃的肥得流油的猪肘片。我常常喝醉，每每回到十多个人的大寓所在文龙与同学们玩拱猪的哈哈大笑声中沉睡。

    “不要急，这第九个问题我一问的话这游戏就没得玩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柳老师告诉我，已经和闵良才打过招呼了，力求能保住我，再告诉我，已经是学生会副主席的陈天才与萧主席、江英等人联名发出了一封公开信，要求学校不要处分一时糊涂的我，已经有几百个同学在信上签了名。

    我踱来踱去，猜不出谁在背后监视我，这人必定是个能人，熟悉女生区的一切，熟知我的脾性，难道是‘小四大情人’中的人？可是他说得好，他有钱，他有大把大把的钱，而我有仇人，大把大把的仇人，谁谁谁都可能是这暗梢！

    有多少人签名不重要，我只问一句：“何青青签了名吗？”

    我也不求他，把手机关上，又拍了一巴掌的安眠药。